十几分钟后,老爷子表面上虽说依旧是那古井不波的模样,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他没有想到孙子的身体竟然虚到如此地步,
混杂了老山参这并不适合年轻人服用补品的汤药,张浩喝下去竟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舒服,爷爷,这是什么药,还有没?”张浩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吃了冰糖嗓子眼都甜,之前的苦涩此刻化为身体内部上冲的热量很是舒服,这让他疲乏的身躯找到了补充的源头。
“你小子当这是什么,说有就有吗?回去,晚上过来。”老爷子挥挥手,迈步走回屋内。
这么多天,张浩头一次感觉身体有劲了,本以为累了要睡觉白天跟家里人去城里的行动要落空,看现在的模样没有任何问题。
吃过早饭,张浩将衣服从内到外换掉,煮了一大锅的热水擦拭身体,
屋内烧的暖暖的,擦洗后舒服多了,出来之后看到的画面如是从前看到不会有太深的感触,可在经历了大喜大悲的挫折过后,
需要一处舔伤口巢穴的时候,看到这幅画面,张浩泪腺再一次的迸发出喷涌的感觉。
父母恩,重于泰山。
母亲王秀梅坐在小凳子上将洗衣板顶在腹部,双手用力的在水盆中搓弄,洗着张浩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这其中就包括内衣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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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的神情,额头的汗水,满是老茧的双手,多年劳累弯曲的腰肢,能够为儿子做点什么的淡淡笑容,母爱,永远是那么的醇厚,如美酒般源远流长。
屋中,父亲重新将被褥铺好,洗了一小盘的水果,黑黄的手洗得干干净净,
一把水果刀为儿子削着苹果皮,看到张浩走进来,黝黑的脸膛上因为嘴角上扬而满是皱纹:“再躺会,你在外面肯定不习惯早起吧。”
父爱,润雨细无声,清风拂过如没有敏锐的感知度,这清风就会轻轻拂过,没有任何的触感。
“欸。”张浩舒舒服服的钻进被窝,父母恩要报,不在言语,记得感受着在心里留下永久的烙印,足够了。
从被窝内伸出胳膊,拿起炕头的烟,给父亲点了一支,爷俩一个躺着一个坐在炕头,
吞云吐雾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弹烟灰到易拉罐做成的烟灰缸之时,眼神交流一下,张浩的手微微退后,待到父亲弹完烟灰他在上前。
家的感觉,舒服,家的感觉就是没感觉,一切随意随性如同生活中每一天,也就是生活的每一天,否则又怎么叫做家。
………………
“张浩,别乱花钱。”
“张浩,别买了,够了。”
“张浩……”
吃过早饭,张浩让姐夫杨国平在村里雇了一辆接送学生的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