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略有隔阂的张森和韩娇到了盛家,在书房内正与盛怀远饮茶聊天的韩定军面沉似水,韩娇很简单,跑去和裴裴帮着白云梅和早来一步的母亲准备晚餐,张森自诩见过许多大场面,前段到韩家才知道,有钱人永远在有权之人的面前矮三分,那气势,让他喘不过来气,当时还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架势,现在更完,面对着两个大佬,张森突然觉得上苍赐予自己的精致面孔,似乎有些多余,甚至是拖累。
“韩书记。”张浩搓着手,一脸没心没肺的笑,主动凑到韩定军的面前,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递烟点火的。
张森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一咬牙一狠心,奶奶的自己真的不如张浩吗?兄弟为了自己都付出这么多了,自己还扭扭捏捏的怕什么?
“韩伯伯,盛书记。”挺直腰杆,站在韩定军和盛怀远的身前,主动接果盛怀远手中的热茶壶,他的茶道可不是花架子,曾经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绝世悍鸭,所要会的东西很多很多,但凡是跟风雅、潇洒、帅气、涵养搭上边的,就必须样样精,可以不比专业人士,但也要远远超过花架子。
韩定军冷冷的哼了一声没说话,盛怀远倒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小张啊,我和你韩伯伯都喜欢清茶。”
“欸。”本来张森还有一些非常帅气的招式,在两位大佬面前全部收敛,只凭着不俗的茶艺来征服观众,书房内的气氛本来很紧张,盛晓磊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椅子上,张浩凑过去低语几句两人吞云吐雾,之间的误会也随之散去,本来就没多大事,以后成为实在亲戚的可能姓越来越大,盛晓磊也不是心胸狭窄之辈,赌气赌的是张浩擅做主张,当时在张浩电子庆典当日,他完全有机会跟自己说清楚,可他没那么做。
沉闷的气氛随着茶香的扑鼻而渐渐淡去,作为女儿挑选的夫婿,不管他曾经是做什么的,考虑的只是现在和未来,小伙子能够稳得住,能够结交下这般意气相投的兄弟,该不是扶不起墙的烂泥巴。
看一个人,看他有几个知心朋友既能知道他是不是可交。
“嗯,不错,不错,比我自己弄得好多了。”冷面佛今天可不是盛怀远的绰号,而是属于韩定军的,两位大佬要都是板着一张脸,那今天这饭就吃不得了。
没有多余的谈话,五个男人围坐在茶几之前品茶,张浩和盛晓磊直接将棋盘摆开,都做闷葫芦这气氛如何调节?
两人这棋一下上,书房内再也难以持续沉闷的气氛,看着两个超级臭棋篓子杀的是满头大汗互不相让,彼此之间还时不时有着言语的刺激,盛怀远和韩定军也都是象棋爱好者,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张森也是憋得脸通红,下棋臭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少见,偏偏这两人浑不自觉,摆出一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的架势,殊不知两人都是臭不可闻的水平。
一个最佳的台阶,一个在既定事实面前两位大佬放下的契机。
“张浩啊,你可是糟蹋了我这副棋。”随着盛书记变成大舅,小张也就成为了张浩,关系的变幻在称呼之间也有体现。
“晓磊,以后千万别在外面说自己爱好下棋了,我真怀疑你这么多年究竟有没有在人前摆过一盘棋没有。”韩定军晃着头苦笑,沉闷的气氛一旦打破,他也懒得继续伪装自己,声音变得平和了许多,多年的副书记大家都称之为老好人,要不是前天在常委会上异军突起,强势横扫,谁敢相信他是个会发脾气的人。
“韩伯伯,你咋知道,我还真没在外面玩过,那些混小子哪里会玩这个,碰到年岁长的要么我是恭敬人家,要么是人家巴结我,更没机会玩这个,还是张浩好,对我胃口,这棋,下得过瘾。”盛晓磊一本正经的解释,更是引得两位老人哈哈大笑。
外面厨房内的韩娇,听到了书房内笑声的她,终于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了回去,没有家庭亲人祝福的婚姻,吃过太多苦的她知道是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