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新波仓皇而逃,不是怕不是惧,而是不想,见到之后说什么做什么?
他是儿子的师傅,却也是丈夫曾经的情敌,这么多年儿子跟随他学习东西,除了自己之外无一人知道。
这么多年,两人也没有见过一面,只有当初那一个电话和一张让儿子交给他的便条。
邹新波情绪有波动,江不让却始终保持着一张扑克脸,没什么反应。
目光呆滞的看着卞晴,突的露出淡淡狞笑:“你不错,手无缚鸡之力能拥有这般心智,不错不错。”
篮球馆内在邹新波走后,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篮球从高空落下的嘭嘭声音。
一次次的弹起一次次的落下,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篮球在地面上滚动没有力量继续弹起。
莫天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走到卞晴身旁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然后搂住她狠狠的亲吻了一口,炫耀着自己的成功俘获。
孰料如今的卞晴要比他还要彪悍,顺势环住莫天赐的脖子,身子贴了上去,从亲一口到四唇相接的湿吻,旁若无人,在外人看也羡煞旁人。
江不让始终是一个表情,那张脸就像是扑克,没什么反应,始终僵硬,一丁点内心的情绪都看不到。
“北王爷,北王爷,再干下去,你我之流凭什么与其继续对抗?”
莫天赐一把推开了卞晴,满脸愤怒的狰狞。
后者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并没有矫情的喊疼,听着莫天赐的话,平静的缓缓滑落,倚坐在地板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眼露淡淡凶光。
偏执的男人可怕,偏执的女人更加可怕,很不凑巧,卞晴就是那种偏执到骨子里的女人。
为了给栗浩航报仇,她不惜一切代价,她无法忘记栗浩航从楼顶跳下来摔得脑浆迸裂后那双瞪得圆圆的眼睛。
那一幕,永远印在她的心中,抹不去,擦不掉,除非,除非用张浩的鲜血来洗刷这段记忆。
“杀了他。”声音很低,很阴冷,一个青春年华如朝阳般升起的女孩,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还有什么是她所惧怕的呢。
江不让看了卞晴一眼,又抬起头看看莫天赐,转身向外走去,留下了一句话,一句以莫天赐的资质还要想上片刻才能明白的话语。
“以人为峰,与自然为敌,扛得住自然对他的侵袭,再去考虑是否砍伐掉。”
你张浩越来越牛了,那好,我退避三舍,如此年轻掌控如此多的资源,我坐视不理了,别人呢?蛋糕只有这么大,你吃多了,别人吃不饱吃不到怎么办?
一句话,坐山观虎斗的同时厚积薄发,小打小闹就别弄了,丢了脸面也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