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咱们的货大部分都被那些贫民区的黑帮买走了？”

等到律师赶来，在其监督下应对佛伯乐的问询，积极配合以后，沈华也总算明白自己被叫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之前发过来的那批衣服，被穆瑞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给卖给黑帮了，之前他来找自己也是为了这事，只是自己帮着重新编曲，没跟穆瑞碰上。

而通过律师在警局里的熟人，沈华也得知是佛伯乐举行了一次针对违禁品交易的行动，结果只在现场发现那批衣服，而没有任何违禁品，这才让沈华被卷入到事件里。

于是，等出警局出来后，沈华便迫不及待得问穆瑞怎么回事，穆瑞也是十分尴尬的解释道。

“也怪我之前没有做过服装贸易，从你那进过来的这批货，没人肯收。”

“怎么会没人收呢？衣服这么便宜。”

“是挺便宜的。但是你的这些衣服都没有牌子，而且也没有质量说明之类的文件。那些大商场担心会有问题，所以拒收了。我没办法，就只能试着将衣服推销给那些小店，然后不知怎么着就被那些黑帮发现了，跑来想买下这批货。反正卖谁都是卖，他们又是走正规渠道来买的，那我就卖出去了。”

听完穆瑞的解释后，沈华在心里提醒自己要早日成立自己服装品牌的同时，也有些纳闷，发出了跟佛伯乐一样的疑问。

“怎么黑帮不去卖药品，反而来卖衣服了。”

对此，穆瑞倒是看得比较清楚。

“当然是衣服利润够高咯。”

“哈？再高能有药品高，你别唬我。”

“药品的利润率高是高，但中间商也多啊。而且黑帮们要维持这药品生意，支出也很大的。雇小弟得花钱吧，而且还得是大钱，不然人干嘛冒风险跟你干这活，所以人力成本就不低了。除了人以外，还要确保武力，避免被黑吃黑，那购买枪支弹药，别管正规不正规，又是一大笔支出。所以这利润先被中间商刮几层，军火商刮几层，给小弟们发发工资，真到手里，其实没想像的那么多。”

“而咱们的衣服，哪怕咱俩分一波利润，再让海关关税刮走一部分利润。但拿出去卖，即便比普通商店内的衣服便宜一半，利润依旧很丰厚。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安全啊，只要那帮家伙记得纳税，基本就没有任何风险了。”

“比起每天提心吊胆，偷偷摸摸的做药品生意，一个不小心哪天就要去牢底坐穿，或者干脆就没了小命。只要咱们控制住批发价，不要太过分。那他们来咱这买衣服，再去卖衣服，只要他们售价够低。哪怕最终利润率比药品少一大半，那也还是卖衣服划算。毕竟买衣服的人到处都是，卖得也快。而上瘾的人就没那么多了，他们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找药品的目标客户。”

见穆瑞娓娓道来，说得头头是道，沈华也大致明白了这事的逻辑，只是接着看向穆瑞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你怎么对黑帮的事情这么清楚啊？”

“那出了事，我当然也得找人问清楚才行啊。”

沈华盯着穆瑞，见其神色没有异样，也懒得深究了。反正衣服出海，送到港口后，后面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

“那你接下来还要卖给那些黑帮吗？”

“卖！干嘛不卖？”

于是，跟穆瑞又闲聊了一会，在其邀请有空去他家坐坐后，沈华便与其道别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沈华挺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