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在幻乐城为凌云山筹集了十万枚丹药，也算是报恩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凌云山对你的恩情，不足以你为凌云山卖命吧？”

千叶一静静地看着江小凡，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江小凡并没有犹豫，很爽快的开口。

“小时候爷爷教导过我，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在你们看来，凌云山可能是以为救了了，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实打实的救了我一命。”

“当初凌云山没有收我做弟子，不是凌云山的问题。是那个时候的我确实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办法修仙。”

“可即便如此，天玄子真人还是给我一个就在山上的机会，才有后来认识我师傅，有今天的我。”

“也许，这一切在于你们看来，只不过是碰巧罢了。但是对于我来说，无疑似给了我一个新生的机会。”

“这样的恩情，比天大。”

听完了江小凡的说话，千叶一沉默了。一时间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当初他的身世也很一般，进入天师府之后才开始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几年的时候就掌握了天师府，所有符箓制作方法，而且还参悟出了大量的上古符箓。

也正因为如此，那一年的凌云山与天师府天下第一道门之争。

是他千叶一力挽狂澜，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夺回天下第一道门的称谓。

而天师府所有弟子，再他的帮助下，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直到他研制咒纹，最后被赶出天师府，满身的怨气。

那个时候千叶一认为天师府有今天的地步，全是他的功劳。

天师府将他逐出师门，对于千叶一来说，属于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所以，千叶一一直怨恨天师府，直到今天他听到江小凡的话。

凌云山对于江小凡的培养几乎没有，“御天雷真决”也是楚狂人，为江小凡争取来的。

唯一对江小凡的帮助，只是御剑，御物这两种基础道法。

连弟子都不是。

相对天师府全力对千叶一的培养，江小凡对于凌云山来说，几乎是弃子。

而就是这么一个弃子，现在却在舍命的帮助凌云山。

一时间，千叶一开始怀疑自己。

当初他被天师府赶出来，是他的错。还是天师府的错。

想了一会儿，千叶一突然想到江小凡与自己的经历不同，不可以做比较，于是反问道。

“江公子，你知道我的经历吗？”千叶一之所以问江小凡，是他想求证了问题。

就是他要报仇天师府，究竟是谁的错。

江小凡点了点头道:“楚爷爷跟我说过一些你的情况。”

千叶一情绪突然变得激动，立即道:“当年我被天师府赶出来去丧家之犬，那你觉得，我现在应不应该报复他们？”

千叶一眼神中竟然带着渴望的神色，这个问题已经成为千叶一的心魔，一直在困扰着他。

他到底报复天师府，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