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在想什么？”

苏念卿敏锐的察觉到叶冰裳明显的心不在焉，抿着薄薄的红唇开口。

叶冰裳摇摇头，发髻上的素钗随之晃动。

她略施粉黛，清雅的妆容上带着几分温婉。

“无事。”叶冰裳宽大的衣袖藏匿住了攥紧的手指，以及浓烈的不甘心。

凭什么狐妖能躺在小卿妹妹的怀中。

在她没来之前，分明一切都那般的美好。

“冰裳，师姐。”萧凛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束着腰身的衣带以及袖口处都是用的淡蓝色处理。

他清润的嗓音缓缓响起，漆黑的双瞳含着笑。

庞宜之凑近撸猫似的撸着小狐狸，手背却挨上了一爪子，他疼的哇哇直叫。

眼眸幽怨，“小师侄，你这狐妖新宠好凶啊！”

他不满的嘟起嘴，把手背上的血痕递给苏念卿看。

苏念卿轻哼一声，“谁让你摸的，活该！”

庞宜之气鼓鼓的摸着布袋中的小橘猫，傲娇的仰起头，“切，不就是只狐狸嘛！还是小猫可爱。”

两个人对视的一眼，仿佛下一秒都能打起来。

萧凛与叶冰裳之间的气氛倒是很好。

萧凛骨节分明的手一摊开，掌心中月白色的簪子显露了出来。

“抱歉冰裳，婚期又延后了。”

叶冰裳摇摇头，并未接过。

“无事，萧凛，我听说我就算嫁给你，也不是正妃之位。”

她黑眸灼灼，盈笑着的光噙着破碎感。

光微弱的亮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一般。

萧凛的目光一怔，半晌才开口，“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的心沉入了谷底，紧抿着薄唇。

叶冰裳唇角翘起，噙着的光从未熄灭，整个人看起来脆弱的一碰就要碎掉。

萧凛蹙着眉，还是把事实告诉了叶冰裳，别开了眼，清润的嗓音中带着残忍的事实，“父皇说，允你侧妃之位。”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抽抽的疼。

叶冰裳纤长的睫羽轻颤，遮盖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尾音带着哭腔，“我.......不能做正妃？”

“抱歉，冰裳，我.......”

萧凛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怔在原地。

叶冰裳泪光闪烁，眼尾泛红，细长的睫毛上沾染着晶莹剔透的泪水，“萧凛，我绝不为妾。”

她苦涩蔓延。

就因为她是庶女，就不能成为正妃吗？

不甘心。

小卿妹妹说的对，爱什么的，太过于虚无缥缈了。

只有银子不会背叛着自己。

叶冰裳敛下眼中伤心泪，咬字清晰，像是下定了眸中决心，“萧凛，别仗着我喜欢你。”

“我绝不为妾，你既承诺我正妃之位，不应该变卦，如此，我们便算了吧！”

心中明白，婚事一推再推，岂不是欺辱没背景的她，不能为萧凛带来助力。

萧凛攥着的指尖发白，嗓音止不住的发颤，“你真这么想。”

“是！”

叶冰裳眼眸中噙着泪，终究顺着眼角滑落。

一个用力，苏念卿把叶冰裳扯入了怀中。

那甜美的长相覆盖了一层寒霜，眉微蹙，嗓音发冷，“萧凛，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