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陈寻，你也是知道九思的脾气的。”杨文昌轻拍着陈寻的肩，拿着酒杯跟他碰杯。

苏念卿辣的直灌着水，可舌尖上的爽感酥酥麻麻的，很不一样。

她蹙眉，“哥！你怎么给我倒的酒啊。”

顾九思：“你拿错了，那是我的。”

“..........”苏念卿不能为自己粗心大意的行为找借口，只能又灌了几口水。

她的酒量从小便不好，一杯就倒的。

苏念卿吃饱喝足后，接替了顾九思熬粥，“哥，你先吃饭吧。”

“好。”

顾九思重新坐在了凳子上，与好兄弟把酒言欢。

苏念卿把熬好的粥倒入了碗中，用着勺子快速搅拌，滚烫的白雾冒出。

推开屋子，步伐款款的走到了秦婉之的身边。

“你伤势太重，不易荤腥，先喝点粥吧。”

苏念卿解释了一番，一口又一口袋投喂着秦婉之白粥。

秦婉之睫毛密而翘，黑曜石的眸中闪烁着一道光。

“多谢。”

干涩的嗓音透着一抹脆弱感。

苏念卿哑然笑笑，见碗中的粥喂完，低声呢喃，“还要吗？”

秦婉之摇头，唇角上挂着晶莹的水渍。

眉目施展，像是书中描绘的女将军。

她亦有脆弱的一面，纵使受伤，身上却有着肃杀之意。

苏念卿从怀中掏出帕子，一点点擦拭着她唇角的水渍，语气欢快，“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见秦婉之没回答，不在意的笑笑，“是我冒昧了，我叫顾念卿，外面的是我哥哥顾九思以及他的好兄弟。”

“秦....婉之。”

秦婉之的五官分明，眉却上挑，与扬州温婉姑娘不同，略显的凌厉，她豪爽又明媚。

就算是常人也能察觉到她的不同。

“秦婉之？你是并州节度使的女儿。”

苏念卿玻璃般透彻的眼眸，崇拜似的望着秦婉之。

秦婉之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点点头，唇角漾着一丝笑，很淡。

“扬州顾家首富，顾小姐，久仰大名了。”

苏念卿黑曜石般的眸如同清澈的潭水，“扬州首富顾家自然备受关注，更主要的是，我哥纨绔之名传的沸沸扬扬，秦姑娘知道很正常。”

秦婉之浅笑一声，“怎会，能救了我，顾公子就跟传闻中的不一样，至少心地善良。”

苏念卿攥着帕子，纠结一番后，坐的近了些，“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

秦婉之的眼眸含盈盈水光，不假思索的开口，“顾小姐很干净，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倒是令婉之佩服。”

苏念卿歪着头，满脸疑惑。

秦婉之笑了，并未作过多的解释。

她伤势过重，呼吸之间都能牵扯着伤口。

苏念卿察觉到她的疲惫，还是把药水递了过去，“喝完，睡上一觉就好了。”

秦婉之接过一口闷下，纵使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