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俏的脸上堆积了笑,故意低声呢喃着凌久时的名字。
凌久时被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蹙眉诧异:“阮澜烛,你又是抽了什么疯?”
阮澜烛唇角轻勾,:“放心没多久了.....”
凌久时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没多久了?”
阮澜烛话说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就让凌久时自个猜。
凌久时语塞,收回清冷视线,继续给苏念卿讲解着题目。
一周后,被阮澜烛压榨的庄如皎忍受不住,直接从黑曜石逃走了。
苏念卿把作业装入了书包里,撑着下巴,:“千里,如皎姐呢??”
程千里偷摸的拆开了冰糕的外衣,塞在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忍受不了阮哥的压榨,选择逃跑了。”
“......阮哥在压榨她??”
苏念卿蹙眉,庄如皎年轻貌美,甚至还主动的朝她示好,心中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对啊!你不会没看出来吧?没有人能受得了阮哥的压榨....庄如皎累瘫后━Σ(?Д?|||)━住进了医院。”
程千里加快了啃冰糕的速度,察觉到一道幽怨的视线后,僵硬着脖子转动,正好对上老哥。
他迅速的咬掉最后一口,把垃圾丢入垃圾桶里,傻傻乐呵着,:“哥,真巧啊,你也下来看鬼片啊!!”
程一榭一拳揍在了程千里的脑门上,被气笑了,:“看什么鬼片,你还没有长记性是吧,感冒没好又吃冰糕。”
程千里撅唇,揉着被揍疼的脑门,:“哥,我本来就够笨了,你这样会把我敲傻的!!”
程一榭冷笑,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冰柜,把里面藏着的雪糕全部收拾丢入垃圾桶里。
程千里瞳孔地震,心都在滴血。
那都是花钱买的啊!!!
“哥,你干什么啊,你别动我的雪糕。”程千里把雪糕护在了身后,泪眼朦胧的看着程一榭。
可程一榭铁了心要把雪糕丢掉,冷硬的开口,:“让开。”
苏念卿看着两兄弟针锋相对,开口打断了焦灼的气氛,:“那个一榭哥,雪糕能给我吃吗?别丢了怪可惜的。”
程一榭幽暗的眼瞳看了一眼乖巧的苏念卿,攥的泛白的手指松了力,:“算了,给你吃吧,别给千里吃,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苏念卿:“好!!我让徐瑾守着。”
程千里幽怨的小眼神瞪了一眼苏念卿。
分明知晓自己怕鬼,居然还让门神守着!
黎东源跟阮澜烛提出了合作,但因为入门的是阮澜烛。
这段对话黑曜石的人都知道,程千里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天呐,阮哥....黎东源爱上你了。”
阮澜烛:“程一榭,不要是管不住你弟弟的嘴,我可以帮你管,下一扇门一起去。”
程千里连忙捂住了嘴,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别了别了,阮哥,你知道我的,我害怕......”
阮澜烛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程千里,眼角处的两颗泪痣越发妖艳,:“既然害怕,就好好说话!!”
苏念卿也好奇,:“阮哥,你真打算穿着女装,用着阮白洁的身份去跟黎东源一起过关啊?这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阮澜烛咬着后槽牙,强忍着怒气,毕竟这小姑娘被凌久时看的很重。
“小卿儿,我又没跟黎东源说阮白洁一定回去啊。”
凌久时清冷的面容染上了憋笑的红,:“我还挺想看你下扇门穿女装过关的。”
双标男阮澜烛迅速变脸,唇角轻扯着好看的弧度,“既然是凌凌想要看的话,那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凌凌想要我穿什么裙子?”
凌久时清冽的嗓音格外的好听,:“什么都可以吗?”
阮澜烛挑眉,:“凌凌,你学坏了呢。”
................................
“敲。”
苏念卿刚下课,伸完懒腰就看见教室门闪烁着耀眼的白光。
她揉了揉眼眶,满是诧异。
这是上课上迷糊了吗?日历上显示门开启的时间还有五天才对,怎么就提前了。
不管了。
苏念卿背上书包,踏入了门内。
门内世界。
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宅子的门口,一老管家将她迎了进去,:“你就是老爷请的客人吧,快请进来....”
苏念卿一头雾水的跟上了老管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宅子的环境。
宅子很大,修建的古色古香。
却分为两个极端。
一半挂着白不白红不红的灯笼,却是挂着喜庆的红色布,窗户上甚至还贴着喜字,显然是有人出嫁。
可另外一半却挂着白布,红灯笼红得诡异,甚至还有液体滴落在了地面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老管家,为何一边办红事,一边办白事啊?”
出于好奇,苏念卿问出了口。
老管家面露异常,额角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客人,您还是别问了........”
老管家把她带到院子中央后,便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整个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时不时的刮起冷风,再加上阴沉的天空,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一纸扎人都小童出现,脸颊上打着红色的腮红,稚嫩的嗓音清脆,:“客人,你选那边呢??左还是右?”
苏念卿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对冒出来的小童好奇,:“这有什么区别吗?”
小童并未说话,可竟流下血泪,似是在催促着她选择。
“我选左边!!”
苏念卿怕触发禁忌条件,随意选了一个。
喜事肯定比白事要好点吧。
小童给了她一把红色木头做的钥匙,桀桀桀的笑着。
听着那笑声,苏念卿只觉得瘆人。
她接过了钥匙后,跟在了小童的身后,去了红事那边。
刚踏入房间,身子就像是置身在了冰窖中。
红烛被风吹的闪烁着,屋内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
除了...
缩在角落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