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保青慌忙解释,“主要是我过两天也要离开这里去珍宝岛,相比于七里沁岛,那里才是苏联人真正的目标。”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忍冬低头沉默不语。
杨保青四下看了看,上前一步把人拥进怀里,“你再等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立刻向上面打报告,咱们结婚。”
忍冬的手垂在身体两侧,过了好一会才动了。
......
赶在天黑之前,杨安饴等人坐上了去珍宝岛的船。
船行远后,杨保青才从岛边赶回哨所。
“吴世昌呢?”
“在医务室地上躺着呢,杨指导员,你可别冲动。”
杨保青微微一笑,“放心,我只不过想问他几句话。”
他只是想知道,忍冬给他的回信都在哪。
然后,再探讨一下关于道德和底线的问题。
另一边,杨安饴等人抵达珍宝岛后,立刻受到了岛上军民的热烈欢迎。
在这里修整了一夜后,第二天,杨安饴见到了路大志。
也见到了这里轻伤不下火线的边防战士们。
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缠着纱布,清一色的白加红让人看着心情很是沉重。
“路总教,这是哪里来的两位女同志,咋之前没见过?”
“这是杨安饴和步忍冬,你们用的金疮药就是她们送来的。”
“哎哟,那可得好好谢谢两位女同志。”
一时间,不论是修整的还是训练的边防战士们都围了过来。
下午。
船只驶离珍宝岛,回到陆地。
杨安饴和忍冬就近取材,在边境一家木材厂内准备起了冻疮膏。
和七里沁岛上边防战士们冻疮已经溃烂的情况不完全相同,珍宝岛上的战士们有的是先冻裂,后形成的死血冻伤。
这样一来,就要准备两种冻疮膏。
在准备过程中,木材厂附近的赤脚医生过来交流。
在打听了他们的冻疮膏配方后,大方的提供了自己的独门秘方。
“我这冻伤膏在东三省可出名了,大家自己就能做,家家户户时刻备着,就不怕生冻疮了。”
“齐鲁的温度比不得这边低,我这会更有效。”
杨安饴仔细的把配方记下来,“师父说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一种疾病,地区不同,可能就有不同的辨证。”
老先生听了她的话哈哈一笑,“你说的没错,你这冻疮膏也给我个使使呗?”
“您尽管拿去,我还要谢谢您把您独门秘方传给我呢。”
冻疮膏做好后,很快就冷凝为膏,杨安饴全部打包好交给了边防所的同志。
越来越多的装备被运到边境线附近,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着。
杨安饴和忍冬被送回燕京,一下车就被王云生带走了。
坐在车上,王云生快速的说道:“杨保家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从燕京去往西北了,我猜你应该想去送送他。”
“去西北?”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这是啥时候的事?因为点啥?”
“昨天下午的事,国家急需会种树的人才,你们那林场的人就把杨保家的名字报上去了。”
“他也同意了要去西北,上午来到这后被老首长接见了。”
王云生沉着的开着车,在火车站门口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