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而来的担忧和恐惧瞬间笼罩住了她,这情绪太过浓烈,让她的心跳陡然乱了节拍。
她赶忙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然后扶着李大夫下来。
路大志抓过两人的手就走,“快跟我来!”
三人一路疾行至重症病房区,走廊上围着一群白大褂,神色严肃的讨论着什么。
杨安饴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可以感受到大家的心情,一颗心不断地往下跌。
走到最前面,她竟然看到了梧老的身影,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的师父。
李大夫的脸色越发凝重,率先打起招呼。
“梧老,您怎么在这?”
梧老转过身,面色复杂的看着杨安饴,“我来看个病人。”
杨安饴被他的目光看的心中一颤,“梧老,您......”
“安安,你二哥......情况有些不乐观。”
梧老沉重的叹了口气,“你们跟我进来吧。”
杨安饴心里咯噔一声,“您的意思是,我二哥在这?”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路大志才说话了,“合县那边给石羊大队打完电话,就一直在努力求救,电话打到了特别行动小组,我们立刻把人接了过来。”
“你们也不过是前后脚落的地。”
杨安饴紧紧盯着他,总觉得他并没有把话说全。
飞机门打开时,那股情绪有多么强烈,别人可能没感觉,但是她记得很清楚。
那是近乎绝望的恐惧,说句不好听的话,杨保民在路大志心里还没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路大志避开了她的眼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的反应让杨安饴心里的疑惑更甚了,只能看向梧老,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梧老没有对上她的目光,三人一起进入了病房。
杨保民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两条腿裸露在外面,透着一种诡异的白,表皮皱巴巴的,看着有点渗人。
李大夫走到床边开始搭脉,瞳孔瞬间放大。
“这情况,有点棘手......”
杨安饴无声的走了过去,抓住杨保民的另一只手。
寒气淤堵,塞断经脉,下半身已经没知觉了。
“棘手,那就是还有救是吗?”
李大夫不忍心打击徒弟,“可以试试。”
“那就试。”
杨安饴沉声说道,“我在这守着他。”
梧老和李大夫对视一眼,“咱们一起组个方子,然后看谁的比较合适。”
李大夫点点头,由于在路上做了充足的准备,经方挥手就来。
梧老看了看他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决定两边中和一下。
第三个方子出来后,立刻就有人去准备抓药熬药了。
“安安,你在这守着,我和小李暂时离开一下。”
杨安饴颔首,看着两人离去,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
转过身时,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
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她心中暗下决心。
她向病床走了两步,正准备先取一滴甘露出来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