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保家怔了怔,眼底闪烁着温柔的笑意,“当然信。”
“你的腿只是暂时出问题了,我会让它重新恢复的,在这个过程中,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和师父就行了,好吗?”
“没问题。”
杨保家伸出还能动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安安长高了,成大姑娘了。”
杨安饴眼睛发涩,嘴角挤出一抹笑容,“杨起比我还高了,等你见到他,一定会吓一大跳。”
“是吗?”
想到自己的儿子,杨保家愧疚的低下头,他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啊。
杨安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但什么都没说。
他这个父亲称不称职,要杨起说了才算数,别人谁说的都不算。
......
杨保家的苏醒,就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那些口口声声不截肢不能活的医生脸上。
被罚一年不能主刀加两个月工资的孔明心依旧不服气,在接到惩罚后当场扔下话来。
“杨保家要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我把我的脑袋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院长有心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失望的看向孔明心,“你该改改你的脾气了。”
孔明心铁青着脸没有说话,固执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出一天,这话便传到了孔主任耳朵里。
看着这个侄子如今自大狂妄的样子,孔主任失望的摇了摇头。
他当初就不该写那一封推荐信。
与此同时,杨安饴和李大夫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师徒俩看着杨保家腿上的金针,不由得相视一笑。
三天后,在针灸加艾灸、推拿、汤药等多重手段的作用下,杨保家的双腿恢复了知觉。
虽然还是轻微的刺痛,但和之前什么感觉都没有相比,还是有效果了。
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解放军医院。
院里的中医纷纷前来学习,针对杨保家的身体情况展开了详细的讨论。
有这么一例病人在前,也算是为大家的临床学习提供了绝佳的素材。
孔主任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幕,微微一笑,然后找到了在其他主任医师下做副手的孔明心。
“杨保家的腿有知觉了,你不去看看吗?”
孔明心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有知觉并不意味着能恢复正常,我为什么要去看?”
“你还没认识到你的错误吗?”
孔主任沉下脸来,眼底的温度慢慢褪去。
孔明心收敛了脸上的不屑,“三叔,我坚持我的看法,会诊的时候您也在,他的情况您应该心里有数才对。”
孔主任眯了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坚持给杨保家截肢,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孔明心眼底飞快闪过些什么,面不改色的说:“没有,我只是在考虑到活下来的情况时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再说了,截肢的建议可不是我先提出来的。”
孔主任盯着他不断摩挲的右手手指,眼底像是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冰。
“你跟我来一下。”
孔明心不疑有他,跟着孔主任来到走廊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