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摸摸自己的身体，发现已经变回了人身，不由得呜呜哭了起来。

“小妹妹，谢谢你。”

她的记忆中关于阿福的部分已经被抹除，只记得粜粜对她的帮助。

粜粜有些不好意思：“金月姐姐，不用谢啦，你能变回人身真是太好了！”

金月说道：“小妹妹，我改天再登门道谢，我现在要赶回家去，我想爸爸妈妈了。”

粜粜连忙点头：“嗯，你快回家去吧。”

金月走后，粜粜指着躺在地上的阿坚，“这个人怎么办？”

阿福说道：“我们走吧，不用管他，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果然，阿福和粜粜走后没多久，躺在地上的阿坚就醒了过来。

他一下子跳起来，没有看到那只野狗，这才松了一口气。

揉揉身上酸痛的肌肉，回到船上。

“哑巴，哑巴！”

他不停地喊着，把船上找了个遍，也没看见那个女人。

只是在床上看见一条发臭的大草鱼。

“谁他妈这么缺德，往老子床上扔死鱼。”

找不到哑巴，阿坚茫然若失，人生一下子又变得灰暗起来。

“不过，好在老子还有一箱子钱，有了钱要什么没有？”

他开心起来，灰暗的人生又开始变得多姿多彩。

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警察就找上门来了，那一箱子钱，都没来得及数一下，就被警察拿走了。

从此，东江边多了一个爱讲故事的老渔夫。

“女人我有过，钱我也有过，神仙我都碰到过，不信？你且听我说……”

在离东海市千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上。

一身破烂佛衣的老人结束了打坐，吐出一口黑血，他睁开眼睛，感叹道：“那老狗果然厉害！”

老绅士正在旁边喝咖啡，问道：“海灯大师，你没事了吧？”

老人摇头，“我是佛门弃徒，海灯这个法号早已弃用，狄先生还是称呼我的俗家名字范无病吧。”

老绅士笑道：“范先生佛衣不离身，可见还是一心向佛的。”

范无病不置可否，只说道：“我那徒弟了因说过，参禅十载，不见佛只见魔，我修行百年也是只见魔不见佛。”

老绅士不再跟他打机锋，指着被拘禁在一边的梦及。

“范先生，可以开始了吗？对于灵界，我也是很好奇。”

范无病手一招，梦及不由自主的凌空飞起，被他捏在手里。

“把灵界的情况告诉我，所有的！”

在范无病的威压之下，梦及只得事无巨细的把它所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灵界的情况，范无病看着天边，有种英雄迟暮的悲凉。

“我已经很老了，再不破境就要老死，这个世界没有能让我破境的机缘，只有灵界才有那么一丝希望。”

“但是，能打开‘门’的，只有当代看门人，他现在实力太弱了，不到第三步，他根本无法打开界门，为了助他破境，我连徒弟都送给他当磨刀石，但他进展还是太慢了。”

老绅士喝了一口咖啡，“已经不慢了，跟他同一年纪的几乎没人是他对手，就算我那学生也不行。”

范无病有些癫狂道：“不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必须再舔一把火！我受伤了，需要你的帮助。”

老绅士优雅一笑：“可是，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