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恪是被痛醒的,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
那种无休止的疼痛依旧在折磨着他,但正如阿福说的那样,习惯成自然,他的身体对疼痛的耐受度变高了。
他以巨大的毅力,翻身取过床头的手机,按亮屏幕,灯光刺眼。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借着这点光亮,他看到了床边整整齐齐趴着三颗小脑袋。
顾恪一有动静,顾香和左左就醒了过来。粜粜没有醒,这丫头还在呼呼大睡呢。
“哥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我喝点水就好。”
顾香站起来,给哥哥倒了一杯水,直接喂到哥哥嘴边。
“咕嘟咕嘟!”
咽水都疼,但实在渴了,顾恪忍着痛将一杯水喝完。
顾香又摸黑把水杯放好。
“为什么不开灯?”顾恪问道。
左左解释道:“人处在黑暗的环境中,会分泌一种褪黑素,可以促进睡眠,哥你再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我已经好多了,你们回房休息吧,小孩子熬夜不好。”
“哥你别骗我们了,阿福说,你要痛四天四夜才会好呢。”
“什么?四天四夜!”
顾恪惊呆了。
事实证明,阿福没有骗他,顾恪真的被这疼痛折磨了四天四夜,一点儿都没少。
这几天,他干什么都受罪,吃喝拉撒睡都疼得要命。
好在,总算熬过去了。
期间,宋维民夫妻俩带着两个女儿来看望他。
宋维民谈起了这次恐怖袭击。
“他们的目的是一个红色的木盒,那个木盒是地下室干尸案的一个物证,是在那个地下室找到的。里面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惜还没来得及打开看看,就被人抢走了。”
红色木盒?
顾恪回忆了一下,那个地下室他也到过,不过当时被那些受害者和密密麻麻的干尸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没有注意到什么红色木盒。
他问道:“木盒被什么人抢走了?”
“两个人,一个水系异能者,一个土系异能者。当时,特处局大部分的精锐都在实验中学,他们是趁虚而入。”
说起这事,宋维民依然感到满满的耻辱。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他们跟袭击学校的匪徒难道是一伙的?”顾恪猜测道。
宋维民点头:“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为了达成目标,牺牲这么多人,这伙人实在太狠辣了,无论是对别人还是自己人都是如此。”
“小顾,你知道吗?那帮人身上竟然没有一样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可见他们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顾恪又问:“查出来了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宋维民道:“天下间能有这么大手笔的,无非就两个组织,罗刹堂或者自由人。这两个组织行事极端,目无法纪,一直都是官方的主要打击对象。”
“可惜,这两个组织根深蒂固,实力强大,想要完全剿灭,难度太大了。”
无论是罗刹堂,还是自由人,顾恪都打过交道,深知这帮人的行为模式。
那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