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家就紧挨着紫禁城,是以前一个亲王的府邸,古色古香,相当气派。
一个佣人领着顾恪兄妹穿过几进院落,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一个大厅中。
顾恪一看大厅中的氛围,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庆瑶坐得板板正正,她的对面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也是坐得板板正正。
再加上旁边还有两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正在交谈,言笑晏晏,显然相谈甚欢。
言辞间都是夸这对年轻人郎才女貌的很般配。
这不是典型的相亲现场么?
顾恪在拜访前就打电话问过庆瑶方不方便,她说没问题。
结果没想到会是这副场景。
去别人家做客,碰上另外一拨客人,是有点尴尬。
看到顾恪和粜粜,庆瑶像看到了救星。
她站起来说:“你们来了啊,因为走不开,没有亲自去迎接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顾恪说道:“要不我改天再来,你这好像不太方便。”
其中一个贵妇人开口道:“啊呀小伙子,来都来了,快过来坐!听说你们是老太太的娘家乡邻,我要是怠慢了,老太太该不高兴了。”
庆瑶介绍道:“这是我妈,妈,他是顾恪,这是她妹妹粜粜。”
顾恪点头问好。
粜粜把手里的大盒子举过头顶,“阿姨好,这是礼物。”
庆母接过礼物,“嗯。有心了。”
顾恪领着妹妹坐下,庆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至于粜粜,则是一瓶AD钙奶。
庆母的老闺蜜捅了捅身边的儿子,“辰北,把你给小瑶的礼物拿出来啊。”
那个叫辰北的年轻人连忙把搁在脚边的长盒子拿起来,打开。
里面是一幅画卷,随着画卷缓缓展开,上面是一个少女,她穿着一身长裙,坐在枯黄的草地上,身边的树木也是一片枯黄,片片落叶正在飘落。
少女双手托腮,看着落叶,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幅《秋冥》是我亲自画的,送给小瑶。”
粜粜吸着AD钙奶,看了一眼那幅画,“哎呀,这是庆瑶姐姐。”
庆瑶接过画,“谢谢你,画得很好。”
老闺蜜趁机夸自己的儿子:“我们辰北可是英国爱丁堡皇家艺术学院的高材生,他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一个画家。”
夸完自己的儿子,老闺蜜又问顾恪:“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呀?”
顾恪还没说话,粜粜就代他回答了,“我哥哥专门抓鬼的!”
小丫头言语间颇为自豪。
众人安静了数秒,顾恪说道:“小孩子乱说的,我其实自己开了家店,做点小生意。”
老闺蜜笑道:“做生意也好,人间烟火嘛。等到九月开学,我儿子就要到清华美院任教了。”
言语间比粜粜还要自豪。
这一捧一踩,让顾恪如坐针毡。
于是他打算开溜:“我想去看望一下老夫人,不知道方便吗?”
庆母吩咐佣人,“你带两位客人去老太太的院子。”
庆瑶自告奋勇,“我带他们去吧。”
也不等母亲发话,就领着顾恪兄妹出了大厅。
“呼——”
她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
“你今天相亲吗?”顾恪问。
庆瑶不满道:“都是我妈自作主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