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股威压,也跟着消失无纵。
它们在对峙的时候,已经封锁天地,镇上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阿福回来了,身上的毛都没乱,不像是去打架的样子。
“怎么回事?”顾恪问道。
“刚才是白猿的一道投影。”
阿福一脸严肃,“它跟我说,唐古拉山出现了变故。”
顾恪暗道,自己没猜错,刚才来的,正是唐古拉山的白猿尊者。
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镇水一脉后继无人,真要出事,光靠白猿尊者,恐怕忙不过来。
阿福说道:“大概在三个月前,藏地的牧区有一户人家生了一个男婴。”
“这男婴见风就长,刚过百天,就已经长得跟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大小。这孩子很聪慧,无师自通,通梵文,晓佛经。”
想到藏传佛教的传说,顾恪猜测道:“那个男孩是灵童?”
阿福点头道:“没错,灵童出世,鬼教蠢蠢欲动,黄教的护法大喇嘛在护送灵童回归的途中,遭遇袭击,现在下落不明。”
“白猿的意思是,让我们守山一脉出手相助,找回灵童。因为鬼湖暴动,它实在抽不开身。”
“我有个问题。”顾恪好奇道,“白猿不是镇水一脉的灵兽么?按说它属于道门,那它管佛门的闲事做什么?”
阿福叹息一声,说起了一段遥远的往事。
“许多年前,藏传佛教发生内讧,分为红黄两教,双方争斗不休,死伤无数。”
“后来黄教胜出,红教失势,大部分教众被迫成为了农奴,一部分逃亡,这部分逃亡的教众成立了鬼教,双方一直争斗到现在。”
“白猿原本是藏传佛教的护法,因不忍看他们争斗,躲到唐古拉山隐居,遇上了皮家先祖,被皮家先祖镇守鬼湖的精神感动,便加入了镇水一脉,协助皮家镇守鬼湖。”
顾恪听罢,说道:“也就是说,白猿身在道门心在佛,到现在还惦记着佛教那点事。”
阿福斥道:“只要是正道,分什么佛道?再说,鬼教作恶多端,一直在打鬼湖的主意,这个忙,应该帮的。”
顾恪捋着阿福的毛发,“我也没说不帮啊,就是问清楚一点情况。对了,阿福,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白猿是被皮家先祖感动,所以追随。那么你呢?是不是被我们顾家先祖感动,所以……”
嘭!
顾恪话没说完,就被阿福一爪子拍在地上。
“收拾东西,准备去藏区吧。”
阿福给了顾恪一个冷傲的背影。
他一脸懵逼,怎么回事?难道我家先祖和阿福的相遇并不是那么美好?
不管怎么说,到藏区一行是免不了的。
毕竟,白猿尊者亲自登门求助,这也是缓和守山镇水二派关系的契机。
白猿只提供了一个大概方位,那是一片广袤的无人区,想找出一个小孩,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就要靠顾恪自己去寻找了,这是没办法的事,要是白猿知道具体位置的话,就用不着求助了。
希望那小孩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