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是头疼脑热了?”高天远一看这年轻人根本没挪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废话那么多,赶紧过来!”一看那年轻人还是没动,眼珠一转直接开口道:“罗榕的未来小老公啊!你自己看着办!”
稀里哗啦...
一阵兵荒马乱,不光那年轻人摔地上了,就连桌上的一大堆东西也被他下意识的扒拉到了地上。
这家伙也不管掉在地上的东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露出了一张帅气的脸和鼻梁上架着的如同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镜,抬头就问:“陆大哥的儿子就说陆大哥的儿子,什么叫罗榕的小老公?感情你这张大方脸就是长给别人装样子的么?人在哪呢?我瞅瞅!”
“喏!”高天远努了努嘴:“这个!”
“这个?”孙航扶了扶眼镜,几步走到病床前仔细端详了半天,这才伸手指着病床上的陆泽说道:“陆大嫂不是咱们华夏人么?怎么搞个黑色的回来?”
“你跟这装傻呢是吧?”高天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跟旁边这个刚正脸给烧的!”
“旁边这个?”年轻人转头又扶了扶眼镜,看清另外一张病床上的人之后才夸张的说道:“哟!这不是马陆添嘛?怎么?让这小伙子打的?”
“他要有这本是至于让人烤的黑炭似的么?陆江和柳锐干的!”高天远微微摇头。
“那你叫我干嘛?”孙航又转过头来,扶着眼镜仔细看了片刻,刚要伸手过去摸摸陆泽的脉搏,却猛的看到一道银光从陆泽被子里蹿了出来蹲在病床上冲年轻人龇牙。
“这小玩意哪来的?碍事!”孙航可没像罗榕一样被吓了一跳,随手抓着雪貂直接给丢一边去了,这才再次伸手过去,片刻后嘟囔道:“这人也没事啊,就是膻中和百会被封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调用他体内的灵气!”说完转头看向高天远:“这事你找我没用,找张真人去!”
“张真人就到,你先看看怎么治一下他体表的烧伤,真的就这么黑着呀?”高天远阴了个脸,莫名其妙就想到陆江那句招苍蝇的话了。
“他不是在东北军校么?怎么莫老没给治?”孙航随口一问,转头又走回到刚才掉了一地的瓶瓶罐罐里扒拉了起来。
“没搞清楚他为什么没有自愈,没敢动手!”高天远随口应道,才说完门口张明远正好推门进来,高天远顺口说道:“正好张真人来了!看看陆泽这小子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不是烧伤么?”刚进门的张真人听到高天远的说辞先是一愣,转头看向病床上直挺挺躺着的陆泽,又撇了一眼刚刚被孙航丢到一边的雪貂,呵呵一笑冲着雪貂说道:“你别那么紧张!我们给你主人治病!”
“张真人看出这小家伙的来历了?”高天远转头看了一眼蹲在角落不敢上前的雪貂问道。
“山野精灵罢了!与人无害、与世无争!”张真人冲雪貂招了招手:“你过来看吧,别碍事就好了!”做完这些,张真人这才走到病床边,为什么叫他过来刚刚罗榕去找他的时候已经大致说了一嘴,看到浑身黑黢黢的陆泽也没惊讶,左右打量了片刻,干脆伸手在自己眼睛上一抹,凝神看向动也不动的陆泽。
“张真人看出什么来了?”孙航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罐回来,也没着急打开,而是看着张明远问道。
张明远没理会孙航的问话,而是不停的打量陆泽的胸口与头部,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过了半天,才摇头叹气道:“问题肯定是有的,只是这孩子体内有什么东西把外界窥伺都隔绝掉了,就像是自成一方小天地一般。”
“自成小天地?”孙航一脸惊讶的问道:“他还有这能耐?有这能耐还能让马陆添给打成这样?”
“让马陆添打的?”张明远好奇的问道。
“跟马陆添刚正脸来着!”高天远今天这话算是说的最多的一句,说完了扭头看向张明远问道:“张真人,之前我感觉到是有一个意志在帮助他锻体,我没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您能不能跟那个意志沟通一下?”
“喂喂,你还没说他体内怎么会自成小天地呢!”孙航不乐意了,他问的问题高天远还没回答呢。
“就你废话多!救苍生在他手里,你说为什么会自成小天地?”高天远没好气的堵了孙航一句。
“等...等等...”听了高天远的说辞,孙航突然就愣了,呆了半晌才喃喃道:“救苍生在他这里,这么说杨贞北真的死了?”
“不一定!”高天远无奈,他知道这话一说孙航肯定是这副模样:“其他三人虽然尸骨无存,但是还是找到一些线索的,有人找到关于杨贞北的一点点线索么?按我说他很大几率还是活着的!”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本来就没抱太大的希望,这些年了都没消息的!陆大哥也没了,罗大哥也没了,那么多人都没了,再多一个杨贞北也不算怪事!”孙航就像是被人抽离了身体中最后一丝精神一般,把手中黑色的罐子随手放在陆泽床上:“张真人,弄完了给他身上涂一层就行!”说着慢慢走回凌乱的桌前开始整理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哎!”张明远叹了口气,只是叹气过后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孙航和杨贞北的关系特殊,他能留在中央军校这么多年也就是为了等杨贞北一个确切的消息罢了。
“张真人,您看看能不能跟那个意志沟通一下?”高天远再次提醒道:“问问他想干什么,总不能真的让陆泽在这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吧?”
“好!”张明远点点头,略一思考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黄纸,在指尖凝了一滴鲜血出来。
片刻之后,一张符纸写罢,张明远口中念念有词,直接将符纸贴在了陆泽眉心上,一阵金光闪过,符纸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