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只不过是嫌那汉子不会说话吓唬吓唬他罢了，看到周围人的表现，便准备收手了，谁想这是他的肩膀也被人一把抓住，陆泽一愣，回头一看按住他肩膀的正是那干瘦汉子，被叫做宁憨子的家伙。

“你不能杀牛！”宁憨子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陆泽，也不说别的，就五个字。

“你帮他按住了惊牛，他却这么对你更是大放厥词出言不逊，你能忍？”陆泽没转身，只是转头过来问道。

宁憨子也不多说话，只是摇头，一边摇头一边重复道：“你不能杀牛！”

陆泽有点抓瞎了，他看出来了，这宁憨子，还真是个憨子！

不是天生呆傻的那种，就是脑子有点问题，有点蠢笨憨傻，不算神经病，也不算是正常人，民间传说只要村子里有毛病有问题的，村里便都会有这么一位，被老人叫做守村人的憨傻汉子。

场面就这么僵住了，陆泽不想杀牛，但是也不能这么灰溜溜的就收手！

但是这宁憨子是真的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一点台阶都不给人下！

僵持了片刻，终究还是民风淳朴，有人出来帮陆泽解围了，正是最开始卖小猪崽的那位老板，他看不下去一个城里的孩子这么被人围着，几步走出人群，直奔那个牵牛的汉子，直接一巴掌拍在这汉子脑袋上：“彪呼的！吃了炮药啦？还不赶紧给小哥道个歉！”

他这一巴掌算是同时给了在场的三人一个台阶，那牵牛的汉子赶紧走到陆泽面前，变了语气说道：“小哥对不住啊！刚这也是心急了，嘴上没了把门的，是我的不对！”

陆泽也没理他，手中鹿鸣再次收回刀盒，只是冲面前的宁憨子说道：“我不杀牛！”

宁憨子点点头，松开了陆泽的肩膀，扭头就这么走了！

对那个牵牛的汉子，陆泽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摇了摇头也没理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宁憨子的背影有点发呆。

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一看没热闹可看了，大家一哄而散，都是来赶集做买卖的，谁有空在这耽误功夫。

倒是人群散尽了，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到陆泽面前，毕竟当街抽刀，还是管制刀具，真当是没人管了么？

跟着两名警察到派出所登记了一下说明了情况，陆泽证件齐全派出所也没为难他，做了个笔录便放陆泽出来。

等陆泽从派出所出来以后，时间都快中午了，大集上几乎已经没人，只有一些买卖大件的在收拾摊子而已。

陆泽找到了那个卖小猪崽的老板，对这位老板道谢后问道：“大哥，跟您问点事？”

老板很显然对这位背后背着几把大刀的城里孩子记忆犹新，尤其是他面前装小猪崽的笼子都空了心情显然不错，摆摆手说道：“客气啥呀，问啥？知道的都告诉你！”

陆泽看看时间，干脆说道：“也快中午了，大哥您知道哪个小馆子饭菜好些，咱们边吃边聊？”

“成啊！”老板也是个豪爽的性子，伸手指着路边一间小馆子：“俺们家就这屯子的，这家饭菜地道，就这吧！”

一顿饭，两荤一素一瓶酒，花了陆泽四十多块钱，陆泽想问的事情在饭桌上老板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其实陆泽也只是对那宁憨子好奇而已，之前是单纯的好奇，但是在陆泽对他说出不杀牛，宁憨子转身离开的时候，陆泽却发现了一些更奇怪的事情！

就在宁憨子转身的时候，陆泽很清楚的看到，宁憨子后脑处盘旋着一团非常混乱的灵气！

这就很不同寻常了！

要知道灵气平时充斥四周，虽然混杂在一起，但是绝对不会出现混乱的状态！

在异人眼中，空气中的灵气虽然混乱，但是五颜六色条理清晰，但宁憨子后脑处的那团灵气显然是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除了无属性灵气之外的七种灵气杂糅在一起，就像是不懂事的小朋友把互不相容的七种颜色倒在同一个杯子里然后使劲搅合了一下又使劲摇晃最后泼到了地上似的。

混乱、无序！

这种情况只会产生一种后果，就是伤人的慧根。

当然这是佛家的说法，换成现代一点的说法就是，混乱的灵气扰动会影响大脑的思维能力，甚至会阻碍大脑发育。

后果就是陆泽看到的这样，让一个原本有资质的人，变成宁憨子这样憨憨傻傻不开窍的状态。

这也是平时和小胖子聊天时他跟陆泽说过的一种情况，憨傻的人大多是先天发育不足，但是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就是由这种情况造成的，在书本上是有明确记载的。

更让陆泽纳闷和好奇的是，在威胁陆泽的时候，宁憨子那双眼睛分明是先看了一眼鹿鸣，然后才说出威胁陆泽的话，甚至威胁陆泽时，陆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时候的宁憨子，可是一点憨傻都没有，那双眼睛清明的很。

这就让陆泽分外的搞不懂，结合之前的好奇，陆泽决定好好的打听一下这位的故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只是在饭桌上真的听老板把宁憨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之后，陆泽反而更加吃不准、拿不定主意。

结完账从饭馆出来之后，陆泽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屯子里的旅店，他决定在这里住几天，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