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别拖,别拖,姿势不雅知道什么意思不?”
宁羽衣半拉半“拖”将冒牌大仙张正天拉入树林。
“哎,年轻人,我提醒你,你的思想有点危险呀,将老夫带来这种荒山野岭,这是想干什么?”
只见张正天一手捂住自己的屁股,一手按住前面,姿态十分猥琐。
宁羽衣眼角抽搐。
这死老头脑袋里究竟想的什么肮脏的东西?
“张老夫子,我就不妨明说了,这些村民的田地被淹,已经够可怜,像你这种江湖骗子,也就别再雪上加霜了,赶快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宁羽衣毫不客气,直接下逐客令。
张正天眯着眼睛瞄了他一眼,摸着下巴的白胡子,呵呵一笑。
“小伙子,你见过神仙吗?”
宁羽衣一愣,这老头不识好歹呀。
“当然没见过。”
宁羽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张正天继续笑着说:“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开坛施法就没效果?”
宁羽衣真是服了他,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我本是修真之人,你身上有没有气机我一望便知。既然你无真气在身,自然不是同道中人,我是见你一把年纪,又是个普通人,这年头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才将你偷偷赶走,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宁羽衣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塞到张正天手上。
“拿着这些银子走吧,再多我也没有了。”
张正天掂了掂手上的银子,只有半两白银,嘴角扯了一下,不甚满意地收入怀中。
“小伙子,你是见识太少了。不修炼真气就不能开坛作法了?那你说神仙身上有没有真气?有还是没有?”
宁羽衣被他这胡搅蛮缠给弄傻了眼,但张正天这个问题又真是问得够刁钻。飞升仙界的仙人,又如何重新下凡来告诉大家,自己身上有没有真气?
张正天见他无言以对,便高深莫测地笑笑。
“要么这样,你今晚就在一旁看本大仙开坛施法。如果最后没有效果,我愿将银子还你,大家一拍两散。如果有效果,我就将银子都收下,你也不能为难我,行吗?”
宁羽衣见他赖着一张老脸皮,硬是不走,也对他没什么办法。
难道自己真的要对一个几十岁的普通老头动手么?
这可得折寿的。
无奈之下,宁羽衣只好放开张正天,继续在一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不能让他拐骗了村民的血汗钱就跑啰。
两人走出树林。
那位农妇一直惴惴不安地看着这边,直到看见张正天平安出来,她才拍了拍鼓鼓的胸脯,继续布置祭坛。
祭坛其实很简陋,地上用稻草垫底,用白灰和草木灰铺出阴阳鱼的图案,大约有一丈宽。然后正中央的位置放了一个小桌,桌上两个香炉,中间放了一个香坛。
小桌的边缘用重物押着三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红笔龙飞凤舞地写了许多隽文。宁羽衣是一个字都看不懂,反正觉得都是些装神弄鬼的鬼画符罢了。
小桌前方的地上放了三个托盘,分别放了蔬果、猪头和酒。
张正天绕着祭坛走了一圈,点点头表示满意。
农妇笑了笑便起身离开,要回家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才好参加这个重要的祭礼。
比较神奇的是,当祭坛布置完成,头顶上的雨似乎小了许多,就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将这一带的积雨云给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