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衣用心感应着气机。
妖灵蚁的气机找不到,沈小石和小二五的气机也找不到,连张铁杆的气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宁羽衣更在意的是妖灵蚁的气机,它的消失意味着一个最可怕的结果。
妖灵蚁死了。
身为宁羽衣的魂蚁,除非它死掉了,否则就算它在天涯海角,作为主人的宁羽衣也能感应到它的灵魂羁绊。
可是现在宁羽衣没能感应到一丝信息,甚至连灵魂的羁绊都完全没有了。
宁羽衣的心一直沉到了谷底。
妖灵蚁的死意味着沈小石等人遇到了不可言喻的危险,竟然连元婴期的妖灵蚁都无法确保他们的安全。
难道是钱如海出卖了他们?
看上去不太可能。钱府毁成了这样,又怎么可能是钱如海出卖他们。
难道是他们的身份露出了破绽?
钱府虽然被毁了,但四周有士兵封锁了现场,里面有人在走动,很可能是朝廷方面派出的专家在寻找线索。
钱府外,不时有人面带悲伤拿着鲜花摆放在钱府的门口,士兵们虽然看见了也不会去阻拦。
“太惨了,前年钱老板才大发善心救了八方州无数灾民,是位大善人呀,可竟然一夜之间就家毁人亡了。”
“是啊,太可怜了,你看,又有被他救助过的人来送花了。”
离宁羽衣十几步的距离,两位住在钱府旁边的邻居在街道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宁羽衣现在的五感何其敏感,顿时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剩地听在耳里。
他马上走到两位老人面前,恭敬地行礼。
“两位长辈,我也曾经受过钱老板的恩惠,今日刚从外地来此,原本是想来拜会钱老板的,但想不到他家里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他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两位能告知一二。”
两位老人看他斯文有礼,目光真诚,便长长叹了一口气。
其中一人说:“其实城里人都知道,就在五天前的夜里,突然有一伙贼人闯入了钱府。他们心狠手辣,到处杀人放火,仅仅一夜之间,钱府上下一百六十多口人就死于非命。”
另一人补充说:“现在城里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个是谁会遭遇这等不测。官府也很重视此案,甚至连皇帝陛下都惊动了,派出了大量资深捕头前来探查,可惜几天过去了,他们连屁都查不出一个。”
宁羽衣忍不住问:“不瞒二位,我是修真之人,一看这钱府被毁的痕迹,十有八九是修真之人所为,难道这么明显的线索,官府都查不出凶手吗?”
“就是很奇怪呀,就看那地上的大坑,岂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就连我们这些不会修真的小老百姓都能看出是修真高手所犯下的案件,但官府竟然一点线索都没能公布出来,简直就是离谱。”
“我看他们其实早就查出来了,只是犯案的人势力太大,他们不敢公布罢了。”
“切,势力再大能大得过十大门派?我就不信没天理了,钱老板一家就这样白白死了不成?”
“老伙计,你可要慎言呀,隔墙有耳,万一被贼人的眼线惦记上了,那可就麻烦了,我们一把年龄死了无所谓,但家里还有儿子媳妇和孙子,千万不要惹火上身了哟。”
“这……”
两位老人说着说着都闭上了嘴巴,很明显是怕祸从口出,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