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豹冷冷的看了这群族长一眼，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就是你们这群守旧的废物，令整个妖族日渐衰落。

不仅如此，你们还盲目自信，居然同意尽出精锐入侵人界。

我这个唯一反对出兵的，却被你们排挤，孤立。”

霄豹知道今天自己必定没有好结果，便干脆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话全部说出来，求一个痛快。

“自古以来，妖族一直没有实现统一，虽然屡出强者，但可笑的是绝大多数都死在内部争斗之中。

可笑我妖界地大物博，面积不小于人界，但至今妖族人口才不过四百万，连人类一州人口都不如。

你们这些当族长的有真正反思过这个问题吗？

说什么妖兽横行，发展不了，难道不都是推卸责任的理由？

假如我们集结所有妖族强者，什么妖兽不能灭掉？

说到底，你们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有借用迂腐的传统，来维持你们的地位。”

霄豹再也没有任何保留，畅所欲言，令每一个族长的表情都是一变。

“他怎么敢的？”

绝大多数族长内心都是无比震惊。

这些话太过大逆不道了，而且直接撕开了妖族血淋淋的历史。

有些事，只能心里清楚，却绝对不能说出来。

说出来就会犯众怒，就会被所有既得利益者所唾弃。

就是死路一条！

宁羽衣释放出蚁魂的意志后，听见霄豹所说，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笑容，然后暂时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霄豹畅所欲言。

“你们觉得九位妖神兽前辈回归妖界，再加上人界内乱不断，自以为就能轻易打败人类？

幼稚！

人类如果是这么容易就被灭掉，那千万年以来，为何从我们的祖先开始，直到现在，我们依旧只能龟缩在妖界？

如果九位妖神兽前辈是那么厉害，何至于要在人界被封印近万年？

各位族长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霄豹越说越激动，心中对妖祖的畏惧反而减弱了许多，身板也挺直了，一时间气势凌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所有的族长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理由？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他们无一人敢改变。

许多部落，经历了多次的战争，早就成为了世代死敌，就算是他们当了族长，依旧谁都不敢出面调和，否则就成为该部落的叛徒。

至于出兵人界，妖族的传统就是强者说了算，他们只能被动服从。

既然三大强者和九位妖神兽前辈都说可以打，那他们就只能倾尽全力支持去打。

大祭司历来都是中立的，他的意见虽然很重要，但他只有一个人，就算是加上霄豹也仅仅是两个人而已。

势单力薄。

胳膊拗不过大腿。

两个对十二个。

族长们就算是用屁股投票，也会支持出兵。

因为妖族血淋淋的历史证明了无数次，敢违逆超级强者的命令，是要用整个部落的鲜血来承担的。

作为族长，他们的确“没得选择”。

至于打不打得赢，那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了。

打赢，他们收割成果。

打不赢，他们还是一族之长。

怎么都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