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衣居然能同时拥有两种法则源力，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不过道无尽并未因此而担心。

厉害是厉害，可是法则源力岂会是越多越好？

他身为仙界第一人，做到了前无古人的万法皆通境界，对一切现有的功法都可以随心所欲的运用。

可正是如此，道无尽才会更加明白，其实专精才是王道这个道理。

例如一力破万巧，唯快不破这些说法，事实上就是从侧面证明了专精的强大。

只是强者多贪婪，尤其是越聪明的人，就越会觉得自己可以多学一些本领，并且可以彻底掌握，最终反而缺乏了时间和精力，去认真打磨自己最擅长的功法。

据说就连至高天的众神，每一个都只能掌握一种法则源力，并以此为基础，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神只。

然而，宁羽衣现在掌握了两种法则源力，很明显打破了这种固有规则。

法则源力何等强大，能控制一种都殊为不易，一旦同时控制两种，不仅难度加倍提升，而且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

从宁羽衣现在的情况就可以看出端倪。

生命源力明显远远强于另一种法则源力。

道无尽认为，力量高低不一，勉强形成的组合，就像天秤两端放上了重量悬殊的物品，再也难以获得平衡。

这样做，不仅不会令宁羽衣变得更强大，反而会变成一个大笑话，又或者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看来宁羽衣是为了要做出垂死挣扎，才顾不得太多，只能拼死发挥出全部实力。

在道无尽看来，这纯粹就是病急乱投医的做法。

分析过后，道无尽开心的笑了。

“宁羽衣，没想到你居然掌握了两种法则之力。”

“可是这有什么用？难道以为这就能让自己死得慢一点？”

“杀你，其实一招就够了。”

话音刚落，道无尽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动作快到了极点，就像是轻微的晃动，那只手看上去几乎完封不动。

幸好宁羽衣一直在全神贯注的提防着，才能在千钧一发间捕捉到对方的真正动作。

身体未动，头部却在条件反射的帮助下，突然向左一歪。

咻！

宛如一阵风擦面而过。

宁羽衣的脸上已经多了一条笔直的，细不可见的伤口。

顺着右边脸颊的颧骨位置，一直延伸到耳后，并且带走了一小片耳垂。

“哦？躲得倒挺快的。”

道无尽风轻云淡的随口说了一句，就像是刚才从未出手一样。

“飞刀？”

宁羽衣伸手摸了一把脸颊，鲜血此时才来得及反应，从细薄的伤口缓缓渗出。

刚才，宁羽衣就是看见一把小巧的飞刀，从自己的脸颊上划过。

切口处，锋利得就像是一根蚕丝划过。

若是他躲闪慢一点，恐怕现在他的眼眶连同大脑都已经被飞刀搅碎。

好可怕的速度！

好快的飞刀！

宁羽衣开始明白为何孙行者会被道无尽三招击败。

这种攻击的节奏和手法，从一开始就能够出奇制胜，快速分出胜负，甚至是生死。

道无尽果然厉害，刚才只要稍微有那么一丝疏忽，就已经足以致命。

宁羽衣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阵后怕，然后马上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

“洪荒吞天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