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阁古玩店。
“月姐,这个废物醒了!”
睁开眼的沈峰,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场景。
古玩店的经理,张月娥,此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只是有些奇怪,怎么没有穿衣服?
肚脐上还有一枚银色脐钉,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
“张姑爷,你是摔傻了吗?”
“如果你出点什么事儿,我们可担待不起。”
张月娥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挖苦着沈峰。
可在他的眼里却是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张月娥,此刻双手抱着胸口,全身上下全部走光……
张月娥,张家的远房表亲,今年只有不到30岁,生的漂亮,因为和张家这层关系,这家古玩店便交给她打理;她平日里最喜好穿上一身深V的职业装,黑丝勾勒出完美的腿型,店里哪个人都对她抱有期待。
“月姐,他就是一个废物女婿,结婚三年了,小姐都没让他沾过身子,死了也就死了,不就是一条狗吗?”
转过身去,说话的是店里的另一名女员工,肖潇。
粉色的?
不对!
沈峰顿时血脉喷张,赶忙闭上眼睛压制自己的情绪,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三年前,他为了给母亲凑足十万块钱的住院费,和张家小姐张凌月签订了入赘协议,从此成了天城张家的上门女婿,这三年受尽冷眼,就连看门的保安都不拿正眼看自己。
几分钟之前,张月娥还命令一天没吃饭的自己擦花瓶,结果饿晕,手一滑,连人带花瓶一起摔在地上昏迷过去。
看着眼前一地的碎片,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你个废物,你知道你打碎的是什么东西吗?”
“这是赵总新收的物件,洪武年间的官窑,市场价少说也百万,你给砸碎了,我看你怎么赔!”
张月娥刁蛮的嘴脸,让沈峰看的心生恶寒。
花瓶是寄存在聚宝阁的,如果在店里损坏,聚宝阁不但要赔偿花瓶,还得赔偿一倍的违约金。
这时,得到消息的赵铁山黑着脸走进了聚宝阁。
满脸心痛的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洪武花瓶,一把拽住了沈峰的脖领。
“就是你,把我的花瓶给打碎的?”
赵月娥在一旁煽风点火。
“是啊,赵总,就是这小子打碎的花瓶,今天早上他非得去擦花瓶,我们拦都拦不住,结果一下子就给摔碎了。”
沈峰咬牙,这个颠倒黑白的女人,明明是你让我擦的。
随后,他一把手将赵铁山推开,轻描淡写道。
“是我摔的不假。”
“一个假货而已,我赔你就是了。”
什么!
假货?
张月娥猛地走来:“沈峰,你弄碎了洪武年间的官窑,现在不敢认账说是假货,当心你的舌头!”
在古玩行,说错了话,是要被砍舌头的,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赵铁山铁着脸。
沈峰突然拾起一枚碎片,走到赵铁山的面前,指着道。
“清朝洪武年间,烧制水平落后,私窑达不到温度,所以烧制出来的东西多数都有冰裂纹;可有一个官窑的管理人员,发现用果木炭烧制,能够最大限度的提高窑内温度,烧制成功后,还能给瓷器赋予独特的天青色,釉色饱满,底部平整。但上万个瓷器里,才能烧制出这种独特的蓝色花纹。”
赵铁山听到后脸色微微变化,略微惊讶。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子还算半个行家?
“但是,你们看这个!”
他指着一处裂纹,把外面的釉面剔除掉。
“黄色的!”
赵铁山的脸色铁青。
就连张月娥也惊呼一声。
釉面是蓝的,可剔除釉面后黄色的,傻子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造假工艺,贴釉!
“洪武的官窑,采用西域果木,燃点极高,温度恒定;但由于果木内的物质的原因,烧出的底色非黑即白,只有釉面光亮照人,可是你们看,黄色底的洪武官窑,我还是闻所未闻;再加上里面这光滑的瓶口,很显然这是经过抛光打磨的,洪武年间的瓷器,谁见过里面这么光滑的?赵总,恕我直言,你上当了,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二次加工的工艺品,造假的技术挺高,如果不摔碎了,谁也说不出来他是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