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新越说越激动,仿佛这件事就是他毕生最大的憋屈。
“中医协会和稀泥?”
沈峰不动声色,但现在的中医协会,其实就是自己的凌峰药业。
要是真有隐情,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但前提是必须先搞清楚真假。
再加上自己也摊上了件小事儿,那位肺纤维化了的老人家,晚点儿他还得去医院处理。
“中医协会……凌峰药业?改名儿了?”
“哼!改名了也照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维新对中医协会的怨气很大,徒手就将沈峰的名片撕了个粉碎,然后扔进垃圾桶。
“丫头,他又不是来买东西的,反正咱铺子也开不下去了,直接撵走,别什么人都招待!”
吴维新看都不看沈峰一眼,便转身要回屋继续睡觉去。
沈峰眯了眯眼,将吴维新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一遍。
“经脉清透,心力强劲,走路慢不是因为脑退化,而是肝胆容易结石,刚在医院做完碎石治疗是吗?”
闻声,已经半个身子走进里屋的吴维新,震颤般顿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来,满脸不可思议:
“你怎么知道?”
沈峰轻笑:
“我说中了就行。”
“现在的中医协会,跟以前不一样了,老人家,您要是真有冤屈,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替你做主。”
“前提是……我缺人才。”
说罢,沈峰再次放下一张自己的名片,便拱手告辞。
“啊对了,”站定于店铺门口,沈峰决定再让老人家震惊一次:
“您摆在门口的那对石狮子,还是收起来吧,个头那么小,摆在柜台上还显得大气点儿。”
“那对石狮是足底金的。”
沈峰离开铺子之后,吴维新的瞳孔都在连连震颤。
因为年纪大了,反应有些迟钝,直到沈峰彻底消失于视线,他才回过神来。
“好小子!足底金都能看出来?!”
“他用什么看的?”
女孩子以为是在问自己,她摇摇头回应道:
“他没用工具……”
……
沈峰去了个地产中介店,花钱雇了个名叫陈长平的小年轻,带他去德城的荒置荒山看看。
“老板,虽然看的是你的车,但咱得先说好啊,看山跟看房子不一样,看山要给看山费的。”
“一趟是二百块钱!”
沈峰轻笑,从怀里摸出钱包,一口气数了十张带给他:
“那你得抓紧时间了,我今天要看五处能承包的荒山。”
陈长平看到钱,眼睛立刻锃亮起来。
他接过钱后便精神抖擞的继续开车:
“谢谢老板!”
“咱们德城的荒山,承包价挺便宜的,一亩一年四五百的样子,比京城便宜太多了。”
“不过荒山只能种树,顶多套种点儿果树、再散养些鸡鸭鹅之类,不能砍树,更不能把树伐了做别的。”
沈峰靠坐在副驾驶上,轻“嗯”了一声:
“有的就行。”
陈长平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找不到工作,只能暂时先在地产公司里先干着。
没业绩的时候,每个月只有八百块的生活费,开单了才能多点儿收入。
他已经干了三个多月了,属于骑驴找马,一边干着一边找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