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凯业大厦三楼一片忙碌。
服务员们匆匆布置着晚宴会场,收到中医联合会请柬的京城十大药堂的负责人,各自带着自家亲眷一道,来赴这场高大上的豪华晚宴。
以往,京城但凡有什么大风头,全都集中在大型医药企业层面。
药堂这种做小生意的,生意规模再大,也不过千万市值起步。
做药医药零售的,跟做生产大规模出货的药企,根本没有可比性。
“嘿嘿,没想到咱们做药堂的,也能被联合会邀请!”
“就是呢,这么华丽的宴会,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十几个身材矮小清瘦的老头子,带着自家的年轻儿孙一起来到宴会会场。
平时,这些药堂就像透明人似的,在京城毫无存在感。
第一次被中医联合会注意到,他们很受宠若惊。
不多会儿,钱树德来满面红光的来了。
他在京城的事业版图,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在药堂层面来说,是个十足的黑马。
千秋堂才开了十几年,就以黑马之姿,一跃跻身京城十大药堂名列!
大的比不了,但在药堂行业,可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哟,黑心肝来了。”
瞧见钱树德来了,恩慈堂的大小姐陈天恩不掩嫌弃的对钱树德翻了个白眼。
十几年前,千秋堂刚开业时,谁家药堂没被千秋堂派去过偷药方的卧底?
这事儿做的很不地道,让京城所有做药堂的家族都很鄙夷。
但钱树德脸皮厚,只要能挣到钱,什么手段他都使的出来。
这不,要不是自己聪明,想到了趁其他老字号药方不备、派卧底去偷药方的法子。
他的千秋堂也没可能做到这么大。
偷来的实力也是实力,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怎么挣钱都不寒碜。
“这不是陈小姐?好久不见了啊。”钱树德腆着笑脸跟奚落他的陈天恩打了个招呼。
陈天恩再次翻了个白眼,便转身回到席位上,再也不搭理他。
其他人看向钱树德的眼神也都是嫌弃,看一眼嫌弃一眼。
“哼,这种人都能混的风生水起,真是没天理。”
“他眼里只有钱,什么仁义道德都没有,死后肯定下地狱。”
“就是,不知道积阴德!”
嘈杂渐渐消散,只集中于一桌桌周围。
沈峰和吴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仍肌肉无力的吴维新,姗姗来迟的来到晚宴。
“沈医圣来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在座的所有人都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他们之所以来参加晚宴,可不就是为了一睹沈峰的真容?
毕竟沈峰的名号,比中医联合会响亮的多!
要不是冲着沈峰而来,这种豪华晚宴,他们来不来都无所谓。
“咦,沈医圣扶的那老头是谁啊?有点面熟?”
“我也觉得面熟……”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来者是何方神圣。
钱树德本来在品尝价值不菲的红酒,闻声转头。
看到沈峰竟然亲自扶着吴维新而来,他“噗”的一声,嘴里喷了酒。
陈天恩毕竟年轻,她一下就想起来了来者是谁:
“这不是福远堂的老板么?吴什么来着?”
“他不是因为医疗事故而坐牢了么?”
一听这话,晚宴直接炸开了锅。
“沈医圣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吴维新!他就是那个当年差点毁了药堂名声的罪犯!”
“我想起来了,四年前,他亲手把一名偏瘫患者给针灸成了全身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