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慈堂总部正在开全体股东会议。
陈天恩因为屡次三番做出头鸟,站出来得罪人,恩慈堂的五位股东、也就是陈天恩的叔叔都被气坏了。
“你懂不懂风水轮流转的道理?”陈天恩的二叔陈思本率先站起来,对陈天恩指责道:
“先是在晚宴上公然站出来得罪钱树德,后又得罪宋志宁?”
“我们把恩慈堂的经营权交给你,不是让你败祖业的!”
“干不好就把位子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来做!”
陈天恩坐在座位上,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长辈们的训斥,手里却一直捧着手机,手指似乎很忙一般飞速游走在屏幕上。
当然,她的眉头也皱的很紧。
“是啊,天恩啊,京城是最讲究人脉的地方,可不能到处得罪人啊,”她的三叔陈思仁语气委婉、但也附和着二哥的意思:
“别看钱树德现在好像摊上大事儿了,事情没走到定局的那一步,随时都有反转的可能。”
“要是这次钱树德也能度过危机,他肯定不会放过咱们恩慈堂的。”
“就是就是,之前没得罪这个小人,这小人都能派卧底来咱们恩慈堂偷药方!”
“这可是商业机密!他那种人,不仅没良心,还一肚子坏水!”
另外三名股东的老气横秋的议论起来。
“天恩啊,往后可千万别出头了,知道吗?绷住你那小脾气,和气生财嘛。”
听了几分钟的长辈训斥后,陈天恩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跟没听进去似的。
甚至还嗤嗤的笑了几声。
陈思仁眯起失望的眼神:
“你笑什么?”
陈天恩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脸上还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刚收到消息,之前受钱树德指使,诬告福远堂的所谓‘原告’,被公职抓走了。”
“啊?”陈思仁面露诧异。
陈天恩站起身来,继续自信微笑着说道:
“各位叔伯,爷爷让我陈天恩做主恩慈堂,是因为我陈天恩不像诸位叔伯一样,只知见风使舵。”
“虽然我坐上总经理的位置没几年,这几年来,生意也谈不上红红火火。”
“但至少我陈天恩凭良心做事,没让恩慈堂遇到无法承受的危机。”
“这次也一样。”
“你们看看新闻吧。”
说罢,陈天恩就率先离开了会议室,匆匆从办公室里带走了一份文件后,便离开了总部。
一群老头子纷纷戴上老花眼镜。
看到新闻里一波接一波的肆意发酵的舆论。
钱树德再次被公职带走、旧案始末、历数千秋堂黑历史……
老头子们或许真是老了,明明看懂了发生了什么,可就是反应不过来。
陈天恩径直驱车来到了福远堂。
一入内就看到,沈峰果然还在这儿。
“哟,恩慈堂的陈总居然来了?”
沈峰无意中一瞥头, 就看见那很有个性、早前就想认识认识的陈天恩主动过来了。
陈天恩也不多说废话,径直将带过来的文件带提起,里面除了文件之外,还有一支USB:
“这个或许能帮到你们。”
“里面是王昌跟陈超的聊天视频。”
“不过,取证过程是非法的,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让证据变得具有合法性。”
“至少我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