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氏一副你该感激我的表情:“我收了他们的礼,也算是为你好,你不适合和那一脉有牵扯,听说现在成爵的侯府一脉,也在打压他们呢!”
秦雨摇双拳握紧,青筋暴露。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巴掌拍死卞氏。
抢了她的东西,还是为她好。
不过对于永平侯府舅舅那一脉,心里很是愧疚。
本来就是她娘对不起外祖父他们。
她该替娘亲去孝敬那一家人的,现在反倒是人家送来了添妆。
上一世,她其实暗暗调查过外祖父这一大家子。
只是她一直没勇气上门。
一是她不得夫君宠爱,没有婆家庇护,本就活得艰难,也帮不了什么?
二就是她讨厌和娘亲一切有关的人,自然不会替她尽孝。
重活一世,秦雨摇通透了许多。
亲人毕竟是亲人。
这一世能帮尽量帮,不冲别的,就冲人家这么艰难,还给她送了添妆。
她懒得和卞氏再纠缠下去。
直接对秦老夫人开口:“祖母,镇国公府不比我们小门小户,到时候我所有的嫁妆都是要登册入库的,现在只要把银子交出来还不晚,否则镇国公夫人怪罪就不好了。”
元氏嗤笑一声:“就算小门小户,这嫁妆也会记录在册的。”
她是一刻也不忘记痛打落水狗。
元氏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卞氏的这种做派,连小门小户的媳妇都不如。
秦老夫人瞪了大房媳妇一眼。
元氏立即闭嘴。
秦老夫人自然明白大户人家女子嫁妆都会登记在册。
一百万两的银钱不少,镇国公夫人肯定会留意。
于是她重重拍了下桌子:“卞氏,还不赶紧把贪污摇儿的东西都拿出来,难道真的等着被国公夫人问罪。”
“是……是。”卞氏赶紧起身,往自己院子跑去。
还好当初她贪污了这些东西,也没敢动,现在倒是能全部拿出来。
只是想着到手的一百多万两银子没了,心里就好像被割了一块肉一样的痛。
卞氏走后,秦老夫人拉着秦雨摇的手说:“摇儿,祖母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既然你继母把所有东西都还回来,那你就别计较了可好?”
秦雨摇点头。
总的来说,秦家对她有恩。
除了卞氏,秦家所有的人她都不会太过为难。
甚至在她能力范围内,还会关照一些。
毕竟秦家可是养了她这个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16年。
很快。
卞氏就把一百零一万两的银票,和两个庄子的地契,以及七件首饰都送了过来。
秦雨摇把其中的一万两拿出来,递给秦老夫人:“祖母那一百万两我做不了主,但这一万两我还是能做主的,就当孙女孝敬你的。”
秦老夫人接过银票,嘴角笑的合不拢嘴:“有心了!”
一万两在秦家,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快赶上老夫人好几年的份例了。
秦府不像镇国公府那么富贵,整个家底也不过一百多万两银子外加老家一些田产。
但秦家的孙子和孙女又那么多,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秦家平常很是节俭。
比如秦家的嫡女和嫡子,一个月的份例才一百两银子左右,庶子庶女的话每个月也就五十两。
这在瀛洲老家那边,还算不错。
可在京城,真是杯水车薪!
要知道京城的物价可是很高的。
随便一件看得上眼的布料就要几十两银子一匹,到京城中最好的酒楼吃上一顿都是百两银子起步,就算是一品酥的点心都要十两银子一包。
【文中所出现银两,设定一两银子为200元,京城物价是整个大夏王朝最高,也是最富有的,相当于众多豪门扎堆】
秦家两房正妻和老夫人,每个月的份例是二百两银子。
唯独当官的爹和大伯每个月能领到一千两的份例。
他们二人在官场,很多地方都需要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