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安司被攻击,民安府府主不在城里,侠安司都司李游下落不明,商安司王霜在千里区陪着林险峰玩,建安司下令不需支援,紧关大门,做好防备,等待内城楼支援。
能支援的也就是侠安楼第六阁欧振华,第七阁张燕,以及内城楼的五百皮甲兵。这些巡城的兵痞,又怎么是对方精锐的对手,如同一盘散沙,攻击一块顽石,对方三人一组,两名盾斧手在前,另一人持短矛在二人身后,十五人成一排,动作整齐划一,加上铁甲的防御力,不管冲上去的是内城楼,还是第六阁,第七阁,都被一一砍翻。
有轻功好的,跳过第一排铁甲兵,里面还有三人一组,零散站位的士兵,根本没人能接近中间的女子。
外面的少年,更是疯狂,白衣早就变成红色,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扭曲,张燕与欧振华领着几名亭长,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十人围攻他,全部受伤,留下四具尸体后选择撤退。
战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侠安楼与内城楼便树倒猢狲散,向各个方向撤退。
少年依旧一马当先,因为要穿过侠安司,女子也从车上下来,每走一步,脚下都会结冻,留下一滩冰霜,遍地狼藉的地面,没让她的鞋,粘上斑点污渍。
另一名少年跟在后面,手里还拎着一个人,正是昏迷的李忠君。
第六阁内,奎儿诡异的将四肢抽出手铐脚镣,扭断剩下几名守卫的脖子,取回自己的匕首,漫步的向外走去。
这时的半山酒楼,白巧,白艺,飞雀等足有七八十人,全体戴上动物面具,通体一身黑色紧身衣,腰间两把匕首,一张手帕,正是标准利爪的打扮。唯一不同的,就是昏迷的凌胜男,而莫宁丢失的一幅画卷在飞雀的背上。
一众人一一跳入地道,程珊的猜测是对的,半山酒楼一直在挖地道,但不是为了窃听,而是为了偷袭北门门楼,而半山酒楼的马车之所以超重,也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偷运,那些铁甲片。
北门门楼的防备极其松散,多数的士兵都在港口,只有五十多人,分两班做做样子,和平了这么多年,有时连盔甲都不穿。
利爪直接将洞打到对方营地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随后就是无声的杀戮,白艺,飞雀领人将凌胜男带到门楼上,在门楼正中间,找到一个刻在石面上的法阵,法阵中间有个长条的空白处,将凌家的画卷打开,正好嵌入,同时割开凌胜男的手腕,将他扔在法阵中间,法阵上慢慢的升起一道黑光。
相比较这里,东门惨烈的多,新天庭足有一千多人围攻东门门楼,破界天王董飞,身后一队肉翅,一袭白衣,在半空盘旋一圈后,缓慢的落在门楼上。
在教徒眼里,这就是神,一群铁甲兵,冲向董飞,离他十米时,盔甲自动解体,散落在地,五米时巨大的压力,让他们寸步难行,或者继续前行死亡,或者跪地后退,董飞只是站在高处,一直保持着微笑。
东门也比较松散,跟北门差不多,就算这样,东门铁甲兵与新天庭信徒的战比,也是五比一,五名侠士能勉强换掉一名铁甲兵,可见盔甲的作用。
此时一处民宅,一群教徒,拖着昏迷的柳清,穿越战场,将他送到门楼上,与凌胜男一样的待遇,这次是一道绿光,拔地而起。
门楼下的教徒更是兴奋,仿佛见证了神迹。
南城的行动最早,早在下午,新任家主风品,便领人带着好酒好菜,来到南门门楼,吃吃喝喝一下午,直到沈京乐拎着昏迷的尹杰,冲到门楼上,风品一声令下,刚才还在跟内城楼刀卫,称兄道弟的风家侍卫,下一秒,就抽出了刀子。营地内的打斗有些白热化,风品望着不远处的沈京乐,陷入了沉思,自己这一步,到底是对是错,对于风家来说是一步错棋,对于自己,却是不得不下的一步险棋。
毕竟大兽王狱里关着的风无痕,是他的亲生儿子,当年那个该死的女人,怀着自己的骨肉,嫁给了刚刚成为家主的风格,就是因为自己被分到那鸟不拉屎的矿山,而她可以成为风家大夫人,会有用不完的荣华富贵。
这些年风品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前后换过三任妻子,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对方的肚子都没反应,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想孩子想疯了,沈京乐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动摇了,就算赔掉整个风家,他也要把风无痕,自己唯一的后人救出来,送到南洲,让他自由,让他幸福。
千里区,许明,林安,跟另外三十几人,全部躺在黄金酒楼门外,唯一站着的,是一名手持大刀的少年,正是林险秀。两兄弟长的天差地别,林险秀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此时正皱眉不解,不解自己那小聪明的弟弟,为什么就派这么几个废物过来。
那么林险峰在哪?他对付林险秀的王牌,商安司都司,王霜,在他下令攻击黄金酒楼后,便将他打晕,领着自己的人,一路来到西门,用令牌直接登上门楼,同样的操作,铺上画卷,将林险峰放血,扔到阵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