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别睡了。”
“吵死了。”
陈溪翻了个身只觉得自己的耳边仿佛趴着一只蚊子,一直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吵的他心烦意乱,无法睡觉。
手在耳边挥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打到,偏偏那吵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烦躁的坐起身却看见自己身处一处漆黑的环境中。
脚下是一片虚无。
陈溪愣了。
“我死了?”
“你再不醒的话,就真死了。”
声音似乎从他面前的虚无中传来。
陈溪小声的问道。
“是谁?”
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从虚无中走了出来。男子手持折扇,端的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看见陈溪的时候,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那个男人陈溪只觉得挺眼熟的,好像有一种在那里见过,却又确定自己没见过的感觉。然而那个小女孩他却是实打实的认识。
“苍兰?你也死了啊?”
“呸,你才死了。”
苍兰不悦的瞪了一眼陈溪后扭过头去。
男人缓慢的踱步至陈溪的面前,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皱了皱眉。
“我小时候长这么黑吗?”
陈溪最讨厌别人说他黑了,这简直是在他的坟头蹦迪。
气的一把拍掉男人手里的扇子。
“你懂个屁,我这是健康,健康。”
男人轻笑了几声。
“难怪他总爱逗我,还真挺好玩的。”
陈溪吸了一口气。
“你谁啊你。”
男人将扇子合上,随后说道。
“我是你呀。”
陈溪无语。
这年头骗人都骗到地府来了吗?咋地啊?他收到的纸钱多吗?
见陈溪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男人笑了笑。
“你十七岁那年,想要把屁股上的胎记去掉,一共花了两块钱,挨了…”
“闭嘴,我信了。”
陈溪捏住拳头,打算如果面前的人在多说一句,就立刻砸在他的嘴上。
男人扇了扇扇子,笑眯眯的盯着陈溪看着。
陈溪有些不耐烦。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男人一脸茫然。
“没事啊,我就随便看看。”
陈溪一脸疑惑,十分怀疑未来的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他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你…这里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啊?”
男人一扇子砸在了陈溪的脑袋上。
“你才脑子有病呢。你陷入昏迷了,如果在醒不过来,就彻底的醒不过来了,不然我才懒得喊你来过。”
说完一副赶小鸡仔的模样。
“去去去,赶紧滚回去。”
男人说完后,陈溪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坠落进黑暗中。
临消失前,他听见苍兰问那男人。
“什么胎记两块钱就去掉了?”
“没去掉啊,一块钱坐公交车过去,医生告诉我整不了,我又花了一块钱坐公交车回去了。只不过回去的时候公交车坐反了。兜里又没钱了,硬生生的将十公里的路走出来二十多公里才到家。我妈以为我夜不归宿,揍了我一顿。后来脱鞋的时候,发现鞋底沾着一张十块钱,没忍住笑出了动静。我妈以为我不服,又打了我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