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溪从陈一弦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是陈一柱的时候,脸上憋屈的表情不亚于千柔殿的一群人。
“陈一柱…你娘叫年华啊?”
“……昂,她叫徐年华。”
陈溪嫌弃的直摇头。
“你就当我是死了吧。”
陈一弦杵着下巴,鬼面具挡住她大半张脸,虽说看不太出来她的表情,但从她露出的那只眼睛,熟悉陈溪的人都知道,她此刻心情也不是很好。
“我叫了十几年的陈一弦,凭什么你不改回去叫陈一柱。我不管,你要不改,我天天晚上趴你窗户。你俩这辈子除非当着我的面,不然别想同房了。”
陈一弦不开心了。
她一不开心就代表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陈溪听见一个女孩子,张嘴闭嘴都是同房的时候,他那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好在此刻这一圈已经成了天剑宗和圣轮渡专属的地方。
而圣轮渡之人都已经习惯了。
说说算什么?
他们家少主八岁就开始逛青楼了。
住在青楼的日子比在家里还多。
家主找人从来不问少主在哪,只一句话,今儿是香兰阁还是楚云馆?
陈溪看着陈一弦颇为无奈。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身边的许清一语气十分严肃。
“师兄,姓名乃父母所赐,安身立命之本,世世代代传承,怎容随意更改,既然你本名为陈一柱,自然应该用回本名才对。”
听着许清一如此一本正经的跟他胡说八道,要不是他捏着自己的手,正经中又带着几分委屈,陈溪差点都要信了。
“你给我滚,不改。”
“师兄~”
“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师兄,求你。”
“………”
“也不是不行,就是吧…”
“师兄,今晚…我可以让你…”
“!!!!!”
“改,现在就改!!!”
靠!
陈一弦真的一点不想懂他俩的对话,偏偏她懂了。
这让她感觉自己的牙又疼了,在家她要吃她爹娘的狗粮,吃她祖父祖母的狗粮。
得知兄长有事求助后,陈一弦直接一棍子抡晕了陈念安,才算是得以自己代替他来替兄长出头,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兄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顺便离家里的酸臭味远一点。为此,她还特意将所有的法宝灵器都带在了身上,隐藏在她的黑袍之下。
不过也正因如此,不然今天这个逼,她也是没能耐装的如此圆润。
结果,她的这个亲亲兄长,不愧是陈家血脉,一见面就给了她一种没走出家门的感觉。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
这狗粮…
她是吃不完了是吗?
无语扶额。
她诅咒每一个恋爱脑,吃野菜的时候都要扎嘴,扎完嘴就口腔溃疡。
陈一弦坐了不到一刻钟,已经是对陈溪恨铁不成钢了。
直接扔下一句,三天后,香兰阁见。拍拍屁股就走了。
人走了,灵舟也走了,但她给陈溪留下了十个圣轮渡的弟子,说是给留给他的护卫。省着总有不长眼睛的人得罪他。
更是交代了一句,
有人说大公子的坏话,直接上去抽那人的嘴,出了事有她担着。
态度嚣张至极。
难怪温妤会编出她要抢人做小妾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