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弦说完冲着陈溪满是歉意的一笑。
阿兄,对不起了。
陈溪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好样的,人在地上跪,锅从你嘴里来是吧,你给我等着。
徐年华手里的鞭子再一次扬起。
随后一鞭子抽在了两人面前的地砖上,地面四分五裂,竟然被鞭子抽出一条沟壑来,吓的兄妹俩瞬间抱在一起。
“很好,既然如此陈家也就容不下你们兄妹二人了,来人,拿族谱来。”
听见拿族谱的那一刻,陈一弦才是真的慌了神,抓着徐年华的大腿满脸惊愕。
“娘?”
徐年华的眼中闪过不忍,但最终还是一脚踢开陈一弦,从陈念安的手里接过族谱。
对准陈一弦和陈一柱的名字,提笔就是一划。
陈一弦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
随后徐年华大手一挥。
“来人,送他们出圣轮渡此生不得入内。”
陈一弦没有反抗,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徐年华正盯着他们兄妹二人的背影默默的抹着眼泪。
陈念安一路将他们送到船上。
“少主,别辜负夫人的一番好意。”
说完对着开船的人一声令下。
“开船。”
陈一弦站在船边,看着越来越远的圣轮渡思绪万千。
她娘是为了保住他们两个的命,才决定这样。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安全的离开圣轮渡。
不然,以圣轮渡内的其他势力,他们只怕还未出城门就被拦下来了。
哪怕是她娘没将她带回来,也会有其他人想尽办法的将她带回这里。
只为了她身上背负着的秘密。
陈一弦长叹一口气。
揽住身边陈溪的肩膀。
“阿兄,一会儿到了地方,你们就离开吧。”
“那你呢?”
陈一弦将下巴也搭在陈溪的肩膀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的说道。
“我得想办法回去,虽然我知道我娘为什么要送我走,但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接下来太危险了,你得走,咱俩不能都折在这。”
陈溪当着陈一弦的面,手中掐诀,传信的纸鹤浮现在他的手心之中。
陈溪打开纸鹤,看见上面的字后,将纸鹤毁去。
沾染纸灰的手心用力在陈一弦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咱俩怕是走不了了。”
“夫君。”
陈一弦突然回头,就见南晚晚正被人挟持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男子的匕首抵在南晚晚的脖间。看见陈一弦时轻笑了一声。
“不成想陈少主摘下面具,竟然是这等的美…咦?”
男子轻咦了一声,看着两张十分相似的脸后明显的一愣。
有些疑惑不知道陈溪和陈一弦到底谁才是真的陈家少主。
就见陈溪和陈一弦同时出手指向对方。
“他是。”
“她是。”
男子似乎有些怒了。将匕首贴在南晚晚的脖间几乎要划破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
“说,哪个是你夫君。”
南晚晚看着站在她对面的三张没有五官的人脸,咬了咬嘴唇后,指向了身高最高的许清一。
“他。”
“………”
“臭娘们,你踏马敢耍老子。”
匕首微动,划破了南晚晚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