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日,什么学校?
琴皱着眉,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女人要表达什么。
转身要走,却被伊丽莎白拉住:“耽误一分钟,到那边聊下。”
两人来到飘纱的露台边。
有花圃种着金星百合竹,如并蒂的花簇,左右曲折立起,别有姿容。
伊丽莎白将身上的设备全部放在了餐厅里,表示自己没有监听设备。
琴更加奇怪她的举动了。
两人站在阳台边。
琴看着旁边流淌的塞纳河:“说吧,有什么事女士。”
伊丽莎白悄悄贴近琴的发丝,嗅了嗅,说着中文:“好久不见了,殷苒。”
琴歪着眉头,躲避着这个金发女人的呼吸:“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同班三年,我怎么可能认错,没事的,我们很安全。”伊丽莎白唇齿生香,眼神里居然生出许多爱慕。
琴满脸疑惑。
“你消失的这几年,去哪儿了?”伊丽莎白却如此笃定。
仿佛看到了那个在秘密学校打遍所有男人,保护着她的那个最强的身影。
“不知道你说什么。”琴躲着她的目光,想要离开。
伊丽莎白一把抓住她,翻看着她小臂上的红痣,果然在那里:“殷苒,我永远不会看错的。”
琴抬手就是一绕,将伊丽莎白压得关节受制,半跪在地上。
“你什么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叫‘琴’,不白吃公司的总经理,你最好别乱给我设套,不然我不客气了。”
伊丽莎白没有挣扎,扶着自己的胳膊,嘴角还扬起笑意:“是嘛?看来我认错了。”
琴松手离开。
伊丽莎白起身,幽幽看着,眼里满是失落。
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从事自己的专业,而是当了什么总经理。
伊丽莎白看过所有东国代表团的资料。
那是个偏远村庄的小公司,最近一年才有点曝光度。
她不该如此埋没自己的才华,伊丽莎白心中隐痛。
当年她们都是十七岁,在学校同窗三年,二十毕业时,她们的成绩优异到令所有老师惊叹。
伊丽莎白是那届的第三名,殷苒则是第一名。
但从此之后,大家再也没见过面。
六年了,伊丽莎白在中情局和军情六处都有了自己的位置。
殷苒却说自己在一个村子里,当一个小小的经理?
她放弃了自己的追求吗?
被世俗浸染地失去了理想吗?
伊丽莎白偷偷叹息,看着塞纳河的水将美好与过往,静静流淌成平淡的样子。
……
“完事啦?没事吧?”白昊看着琴小跑着来上三楼,急忙迎上去问道。
“老板放心,我没事。”
“把这么多人弄骨折都没事?”白昊惊奇道,“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我一个弱女子被他们欺负了才自卫的。”琴得意着,“反正打的也不是交流团的人,不影响他们明天开会。”
“我们大使还说,我当时是在保护东国公民,在冒死对抗不明来历的恶徒袭击,非但没有错,还为巴黎的治安做了贡献,所以基本没事啦。”
美女琴笑得简单又灿烂。
白昊也嘿嘿笑着,比了个大拇哥,两人凑在一起偷着乐。
看得刚上三楼的伊丽莎白错愕了好一会儿,然后心中不是滋味地转头下去了。
录口供其间,大使馆买来了不少吃的,让所有东国人员吃了个饱。
深夜,受伤的大家各自回到住处,担心着第二天要怎么化妆才能遮盖淤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