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难，那里很大，”蒂丝有些丧气的说着，“但我们可以多去几次，一定能找到我们要的。”

白昊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还多去几次？一次就够我们被捕的啦。”

“可是一次找不到的，我们以前就是一个博物馆去好几次。”

“那是你们没有章法，这次不同了，我们有专家，有人手，一次就行。”白昊给蒂丝提提气。

“专家，你是专家？”蒂丝疑惑看着，“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白昊端着茶杯，嘿嘿一笑：“我是人手，专家还没到呢。”

两人喝完茶，音乐切换成了嘤国的老歌《乡村路带我回家》。

白昊和蒂丝穿上外套起身，店长在留声机边温和道别。

那只贪睡的机械犬也伸了个懒腰，跟在客人后面送别：“欢迎下次再来~。”

声音绵软，像个可爱的小孩子。

白昊和蒂丝微笑作别，推门出去了。

晚上七点，河畔清冷，街道路人寥寥无几。

两人来到约定地点，一处略显老旧的铜像前。

这座倒霉的铜像被人喷上了油漆，基座上还涂满咒骂的言语。

蒂丝不由抬头，看着铜像上的脏话。

铜像是个肥胖的男人，杵着手杖，歪斜地站着，名叫丘吉尔。

“这么多人恨他吗？”蒂丝奇怪道。

白昊耸耸肩：“嗯……举个例子吧。”

“我记得，他在米索不达米亚作为殖民地大臣时比纳粹还狠，说什么‘我强烈支持对未开化的部落使用毒气弹，这将起到扩散恐惧感的效果’。”

“然后就下令对平民区轰炸了几十分钟。”

“这……你确定？”蒂丝不敢相信，因为她从小接受的信息里，丘吉尔是个不错的人。

“当然……”一个悦耳的少女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

白昊松快地转身，看着来人。

女孩儿一米五出头，身穿浅色修身棉绒外衣，内衬水蓝羊绒衫，脚下穿着圆头小靴子。

来人正是小慧。

她像是刚刚出门，两手还在扎着马尾。

看着高大的铜像，嘴里嘀咕着。

“这家伙在阿富汗时，还说过‘劣等的什图人，要认识到不列颠民族比他们更高等，反对者应立即杀掉，毫不留情。’”

“他还命令部队，有系统地一个村接着一个村屠杀，摧毁房屋，填平水井，炸倒塔楼，砍倒茂密的树林，烧毁庄稼，破坏水库，抓到一个部落成员就立即捅死或砍死。”

小慧说的很快，像是在谈论最熟悉的领域。

马尾扎好了，小慧一边走，一边用脚尖点着地面，让小靴子更加合脚。

路面不平，她脚尖磕着石板，踉跄了一下。

白昊赶忙上前拉住：“小心点啊。”

“是这路太不平了。”小慧歪歪嘴，绕过白昊，走向蒂丝，上下打量着她。

“好不容易溜出来了，走吧，我们有五小时时间。”小慧回头看着白昊：“我睡觉的时间。”

“行行行，你最棒棒啦，你最乖啦，你最会帮我啦，回去给你炒肉肉吃哈。”白昊腻歪说着。

小慧听得直翻白眼，抖落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