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没想到高玉清在自己和灵儿大婚时就已经动了那么多手脚，他只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更何况灵儿是亲身经历。

他连连退后两步，脸色难看极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歹毒的事。”

“不，你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人，你却没有加以管教。”灵儿看着汝阳王，本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可他们之间真的不可能，她不想给他留任何幻想：“当年阿璃嫁给陆北徵后，她数次陷害阿璃，甚至想要阿璃的性命，这些你都知道。”

“她为了一个男人想要杀无辜的姑娘，换来的只是禁足而已。”

她叹息一声：“高飞，你的糊涂不是现在才有，而是一直都存在。”

“你总在和稀泥，总想要我和高玉清好好相处，你想要周全，可这个世上哪里就有两全其美呢？”

汝阳王听到这些，心颤了颤，是啊，他总想要和稀泥，希望妻子和女儿和睦相处，也希望女儿懂事。

却忘记妻子的年龄比女儿还要小。

“真的，真的没有机会吗？我不能没有你。”他上前几步把人抱在怀中。

紧紧的，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灵儿拍拍他的后背，低声说：“高飞，放过我吧，让我过一些安静的日子。”

她不恨这个男人，他只是在自己和高玉清当中选择了高玉清。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在阿璃和高飞当中选择一个，她也会选择阿璃这个亲妹妹。

她尚且不能做到的事何必要求别人做到。

汝阳王哽咽说：“可我不能没有你。”

“我已经把高玉清的暗卫全都杀了，我会让她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原谅我一次，我以后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想连唯一的挚爱都失去。

卫灵儿把人推开，缓缓道：“就算她现在死了，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只想与你和离。”

“你写了和离书我就原谅你。”

汝阳王闻言看着灵儿，他突然笑了，笑得悲戚和无奈：“一定要和离吗？”

灵儿沉声说：“我也可以学学阿璃休夫，然后我们一辈子死生不复相见。”

汝阳王呵呵笑了几声：“灵儿，别逼我，好不好？”

“你女儿逼我时，我也希望你别站在她身边逼我，我们如今的一切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灵儿说完后就要离开，汝阳王拉住她的手腕：“灵儿，你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了？”

“不爱了，从你选择了高玉清时，我就不爱你了。”她冷冷看着高飞：“夫妻一场，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给你，给我，给大家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可好？”

“你走吧，回去好好考虑清楚，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是拿着和离书来，要不然我会送你一纸休书。”

汝阳王发现灵儿真的很坚定，眼里也没有以前看着时的笑意和爱意，他明白真的是无法挽回了。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翠微园小医馆。

灵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想着，希望一切如我所愿。

容琅珏得知灵儿去见汝阳王时，他愣了许久，这才离开自己的房间朝卫灵儿的院子而去。

他看着两个睡得正香的孩子笑了笑，心里那些酸酸涩涩在看到孩子后马上就消失了。

他挥挥手让奶娘都出去，他自己坐在小床旁边伸出手点了点瑾悦的脸，又点了点祁安的脸：“你们阿娘应该不会犯糊涂，对不对？”

他多希望灵儿可以拒绝汝阳王求和，希望两人彻底分开。

这样自己才有机会。

他趴在小床边，低声说：“你们都是我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我给你们当爹肯定比高飞要将靠谱。”

说完后长叹一声：“我多想了，你阿娘应该看不上我。”

“可我就是看上她了，这可怎么办？”

不是无法忘记，只是不想忘记。

要不然也不会找虐待跟着来凤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