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州其他地方也出现瘟疫，一座城的人都陷入恐慌当中。

每天都有人因为瘟疫死去，而这些死去的人全都被灵儿下令一把火烧了，一开始有很多人不愿意，开始闹腾，灵儿会和他们讲为何要这样做，讲不通就用雷霆手段镇压。

如果还有人要死要活讨回自己亲人的尸体，灵儿就让人把尸体送回去给他们家人，只是尸体感染了瘟疫，和尸体有过接触的人全都要隔离。

而且不会有大夫为他们开药救治，因为这是他们自找的。

都亲眼目睹从感染瘟疫到死去只是用了短短几天时间，所以这些嚷嚷着要拿回自己亲人尸体的百姓都偃旗息鼓，不敢继续闹腾。

潘不忘带着人审问袁绍，得知这瘟疫的确是他的手笔，瘟疫的源头是一只死老鼠，他把这只死老鼠放到北城的一口水井里。

很多人去水井挑水，所以传染的速度特别快。

“我只是让人放死老鼠，可我没有解药。”袁绍看向潘不忘：“你就算杀了我，我依然是那一句话，我没有解药。”

“那些人说了，如果我失败后，那就让燕州城成为一座死城。”

潘不忘想到外面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他上前掐住袁绍的脖子：“我再问你一次，谁把死老鼠送来给你的。”

“谁让你这样做。”

也许找到那个人，就可以找到解药。

袁绍咯咯笑了起来：“没用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庆幸自己在燕王妃来之前动手，要不然都没办法成功。”那个女人天天让人盯着自己，害得他不管做任何事都束手束脚。

幸好自己早点把死老鼠扔到水井里，如果等燕王妃出现再做这件事，肯定没办法成功。

“你就不怕死吗？”潘不忘看向眼前的人：“你如今也在北城。”

袁绍浅笑：“不怕，拉着燕州城那么多人陪着我一起下地狱，这是一件值得我骄傲的事。”

死，他当然不会死。

因为他已经服用解药了。

所以就算他如今身处北城，这里的人全都死光，他依然会好好活着。

潘不忘审问不出解药的下落，他把事情禀告给灵儿时，她听完后陷入沉思：“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会陪着北城的百姓一起死。”

“他被关在北城那么多天也没有感染瘟疫，只有一种可能。”

“他服用解药了。”潘不忘看向灵儿：“是这样吗？”

灵儿点点头：“这样的可能性最大。”

就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位大夫，这是燕州城有名的金大夫，他向灵儿行礼，缓缓道：“王妃，您昨天写下来的方子起效了。”

四十多岁的金大夫说到起效果时整个人都激动到不行：“昨天按照那方子喝药的病人今天情况并没有加重。”

灵儿闻言站起来看向金大夫：“情况没有好转？只是没有加重？”

金大夫点点头：“没有好转也没有加重。”

“王妃，没有加重就已经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起效果了。”最近这几天看到太多百姓因为瘟疫死去，和他们同行的一些大夫虽然也戴了王妃让人做出来的叫口罩的玩意儿，可还是有人感染了瘟疫。

从低热到高热，也就是五六天时间，然后就没命了。

现在能看到病情没有加重，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灵儿连连点头，没有加重的确是好事儿：“你先让人按照我昨天开出来的方子煎药给病人喝，并让人做好病患记录，我再回去研究一下，看看下一步要用什么药。”

大夫看病时要戴口罩，做病患记录这些都是从自家妹妹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