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中午吃饭,竟然为白小姐接风,让大家伙儿都来正房餐厅吃饭,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张姨吃着饭,把这些念头连同嘴里的饭菜全部咽进了肚子里。除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知道。在顾家做事,听该听的,看该看的,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说,谨守本分,你就会得到庇佑的一生。张姨在顾家多年,知道轻重。
人用三年去学会说话,却用一生去学会闭嘴。
顾云庭说完话,饭桌上都是吃饭的声音。
白青枫听见顾云庭说话,抬起头笑着回道:“很好吃。”
一顿饭吃下来,顾云庭回屋休息,其他人都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张姨让白青枫去休息室午休,说下午老爷子得到两点半之后才起来,让白青枫到三点前再去书房就可以。
白青枫来到东厢房的那间休息室,窗户还是早上开着的样子,桌子上的文竹还在摇晃着细密的枝叶。白青枫看了下时间,下午一点十分了,她在手机上定了个两点半的闹钟,准备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心里思考着今天上午和顾老爷子相处时候,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顾总交代她要像对待自己爷爷一样来对待顾云庭,她的理解就是用平常心对待顾云庭这样的大人物。不把他当成那个人们口中浓墨重彩的传奇,他只是一个年近八十渴望关爱安享晚年的老人。
白青枫想了想,除了自己话赶话的说顾老爷子像自己家小区的刘大爷,多少有点胆大包天之外,别的应该没什么逾矩的地方,遂安心下来。
夏天人容易困乏,白青枫恍惚中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一时间有些意识混沌。她睁开眼迷瞪了几秒钟,发觉这不是自己定的闹钟,拿起手机一看,是有人打视频给她。瞄了一眼来电人:“莫小贝”。白青枫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白眼儿来回转三圈,打了个哈欠接通视频。
一张扎着俩丸子头的脸霸满全屏,莫小贝千里传音:“枫哥,哥们儿我要进驻北城了!海城马上就要因为痛失一个闪闪发光的人才而黯然无光,而北城即将因为要拥有一个青春靓丽才貌双全的我而sha sha生辉。”
白青枫免费赠送她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白眼。讥讽道:“那叫熠熠生辉。“
“对头!知我者,枫哥也。我通知你一声哈,今晚我就要杀到北城找阿花了。话说刚才我给那厮打电话说我要去北城找他,让他今天晚上接驾,谁知道那兔狲竟然诓我说你也在北城,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差点信了他的。”莫小贝一脸愤世嫉俗像被骗了二百五十块大洋一样骂花如意。这都是她的日常操作。
白青枫听着莫小贝把花如意叫兔狲,瞬间笑倒,因为这个“兔狲”是有来历的。
莫小贝和花如意俩人的搭档一向是爱因斯坦相对论存在的有利实证,因为他俩在互相面对的时候总是相对的。二人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再次无限制的死循环。每天看他俩斗魔法是白青枫高中时期的快乐源泉之一。就是时不时的让胃口得勉为其难受点罪,因为俩人的对战内容经常性的在恶心和更恶心的界限间疯狂游离。
有一次上午的课间操时间,轮到白青枫值日去校园里班级的卫生区域捡垃圾,她不甘寂寞的撺掇那俩人翘了课间操,说他俩锻炼不锻炼都那样,因为老师的视网膜里根本没有给后面两排的同学留焦点。
花如意一开始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正要反驳,莫小贝及时出口说枫哥说的好像是实话。于是花如意立马妥协偃旗息鼓,仨人躲在操场一角的大榕树后面一边拾着树坷杈一边喷闲话。花如意提议珍贵的青春不能浪费在捡树杈上,应该做点娱乐身心的有意义的活动。
于是莫小贝开动脑筋一秒钟平博士附体,决定俩人比赛给对方起绰号,看谁起的最惊世骇俗,白青枫当裁判。白青枫不置可否花如意举起双手双脚赞成。于是比赛开始。
俩人从最基础级别的莫2B和花13C,一路PK到莫便便和花蛆蛆,把一边观战的白青枫给恶心的直想撂牌子尿遁。最后在裁判承诺战后无论输赢一人一包五毛钱火爆鸡筋的贿赂下,俩人美其名曰为了照顾裁判的生理需求,决定一局定胜负。
十秒钟的准备时间过去,秉持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莫小贝先亮剑,大声喊“兔窝一猢狲”,花如意眼睛圆瞪,立马接招“沙漠一只雕”。
白裁判靠在大榕树粗壮的树干上,抬起头看着树叶间偷偷泻下的阳光,嘴里一遍遍念叨着“花兔狲”和“莫沙雕”,来回对比几次,综合研判之后,最后决定判莫小贝起的“花兔狲”赢,花如意不服说自己起的“莫沙雕”也很有韵味,白裁判驳回上诉,理由是“沙雕”这个形容词有点过时,莫小贝在很久之前都被冠名过,并且和他一起,一直沿用至今。
最后,这个友谊赛以花兔狲满眼火爆的吃着自己的一包火爆鸡筋,不服气的看着边上吃一包拿一包的莫沙雕而友好的结束。
莫沙雕用魔法打败了花兔狲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