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钟后,唐会二楼包间的门被推开,拉着脸的顾叔华走了进来,直接坐到樊春松身边。
“叔华。”樊春松开口。
“你怎么样了?还能出来浪,说明没什么大碍。”顾叔华上下把樊春松瞅了一圈说。
樊春松笑说:“能有什么事,就是碰了一下,车子都没什么事,更别说我了。”
“看你心情不错。”顾叔华意有所指。
白天插嘴:“那是肯定的,松哥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能不开心吗?”
顾叔华看向樊春松,眼神里都是疑问。
樊春松笑笑说:“哪有。别听小白瞎说。别说我了,你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小白下午还说你和白小姐在荷庄其乐融融,我们还看了你俩的合影,确实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不是进展的挺好的吗?这又是怎么了?”
许嘉由凑上来说:“哥,你给嫂子送回家了吗?我还以为今儿晚上你洞房花烛夜,指定出不来了呢。”
白天说:“刚才小二还说要给你买一箱计生用品送去呢。”
“不是你说的要送吗?什么时候成我说的了?”许嘉由瞪着眼问白天。
“你闭嘴!我哪是那么不正经的人?我还是个宝宝。”白天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瞅着顾叔华一本正经的说。
顾叔华剜了那俩人一眼,不吭声。喝了一口酒,点上一支烟。
白天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你俩不是处的挺好的,怎么回事?”
是啊,不是处的挺好的,她很有礼貌,很循规蹈矩,还征求了他的意见,是他自己说有事要忙,把她亲手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车里。
“你不会是没有跟妹妹一起回来吧?”白天眼带疑惑的问。
顾叔华还是不吭声。
白天看顾叔华那个样子,感觉自己好像猜的八九不离十,他无语的说:“你还是不是人?人家一个小姑娘,你把人家扔到那么远的山庄,不是我说,你怎么想的?你......”
“谁说我把她扔山庄了?人家有的是车坐,有专门的司机跑来接,犯得上搭我的顺风车吗?”顾叔华冷冷的说。
几个人听着顾叔华阴阳怪气的腔调,顿时明白这人生气的点在哪里了。原来是白青枫没有坐他的车回来,而是坐了别人的车。
等等,她坐谁的车?
她不是才来北城举目无亲的吗?她那俩朋友不是都在上班?那谁会专门跑那么远去接她?
难不成是老爷子?不至于吧,老爷子不是专门给他们腾地方了吗?
会不会是那个人?
怒放?
白天脑袋里想了好几个弯弯,他只能猜到是怒放,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叔华,你不会是让那个怒放给半道儿截胡了吧?”
顾叔华拿着烟的手一顿。
白天樊春松看在眼里,心道,完蛋猜对了!
还真是被那个怒放截胡了!
怪不得这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生气,更何况还是这个醋精!
唉!
白天拍拍顾叔华的肩膀,长叹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醋精本精受伤的心灵,还没挨到他,手被某人直接一耸给甩掉了。
“起开一边儿去!我饿了,叫点吃的。”顾叔华冷冷的说。
许嘉由立马站起说:“哥你等着。”说完就出了包间。
几个人在包间里说了一阵话,顾叔华这会儿也没心情问樊春松和齐年到底怎么样了,不过看他的气色还可以,或许俩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也未可知,等下次的,再问问他俩。
玩到了十二点,顾叔华说困了,几个人也就散了,各回各家。
蓝湾大床上,顾叔华又一次点开那两张照片,一张是那次七号公馆那一张,另一张就是今天下午在荷庄白天拍的那一张。
就是很登对嘛!
起码比她和那个怒放站在一起看着顺眼多了!
她肯定不会那么没眼光的!
顾叔华一夜辗转反侧,天明之后,直接去了公司,一整天都在公司处理事务。
夜宴的楼上包房里,怒放朦胧中伸出手往床上摸索,突然摸到一条软软的东西,像是一条手臂。
吓的他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腾的一下坐起,怒放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赤条条的一丝不挂,身边睡着一个同样赤条条波涛汹涌的女人。刚才自己就是摸到了这个女人的一条胳膊。
睡着的女人身上的被子被怒放掀开,凉意让她蹙起眉头,娇嗔的哼哼两声,嘴里轻吟着:“怒公子,冷。”
“你他妈谁啊?谁他妈让你爬我床的!”怒放都懵了,朝女人吼道。
女人被怒放一吼,也立刻清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拉过被子从胸部把自己围起来。眼神里都是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