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顾叔华是她的衣食父母,还有救命恩人的份儿上,她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黄金睡眠时间来陪他一起熬鹰?
还是一只喝醉了酒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撒娇卖乖耍无赖的鹰!
“你还在吗?青枫?”等不到回答的顾叔华开口问。
“嗯。”
“不准说嗯。”
“那说什么?顾先生您说。”白青枫眼皮都快合上了,她打了个哈欠,无语的想翻个大白眼,无奈眼皮子太沉,只翻到了一半就耷拉下来了。
顾叔华听着白青枫有点怨气有点委屈有点敷衍的语气,心脏都跳的扑扑通通的,浑身的毛孔都是痒痒的感觉。
“给你个机会,补救一下。”顾叔华傲娇的说。
白青枫心中暗骂卧槽。
“顾先生,我能不能不要您的这个机会?”白青枫说。
“不能。”顾叔华道。
白青枫心里的火顿时压不住了。
她打开灯,坐直身体,强撑着睁开眼睛,皱着眉头说:“顾先生,我想请您摆正一下身份,您是我的老板,也救过我的性命,我对您很是感激,但是这也不能代表我就允许您一而再的大晚上戏弄我。当时入职的时候,您可是说过了,我只需要对老爷子负责。还有夜晚的时间还是请顾先生您去骚扰该骚扰的人。”
顾叔华听着白青枫瞬间变了的语气,立刻意识到她是生气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怕,反而很开心,因为他的耳朵自动过滤了其他信息,只听到了白青枫的最后一句话。
他温和的说:“你吃醋了吗?”
What?
白青枫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她壮着胆子一番控诉,谁知道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么叫吃醋了?吃醋这两个字适合出现在自己和顾叔华的关系之间吗?
白青枫嗤笑一声,说:“我想顾先生您误会了吧。您是不是对吃醋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您是老板,我是员工,我们之间应该用不到这两个字吧?”
听着白青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一样在张牙舞爪的质问他,顾叔华一点也不生气,他笑笑说:“不是你说的让我去骚扰该骚扰的人?你是不是对我晚上在包间里说的那句话有什么误解?”
白青枫这么半天被气的睡意全无,她绷着脸说:“什么话?”
顾叔华充满诱导的说:“就是我说我的初吻前不久在我家床上没有的那句话。”
呵呵!
白青枫摆正身体,盘腿儿坐好,拿出在大学参加辩论会的气势说:“顾先生,首先您的初吻还有没有,在哪里没有的,这个问题和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其次,我只是一个助理,还是老爷子的助理,我对顾先生您的私事没有丝毫兴趣。第三,您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白青枫一一列举顾叔华罄竹难书的罪行,列举前两条的时候,顾叔华的表情还是轻松惬意的,直到听到白青枫第三条说他是自作多情,顾叔华眉头蹙起,他薄薄的嘴唇抿起。
“你惹我生气了。”说完这一句,顾叔华挂了电话。
白青枫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歪着头,重重的喘着气,她小小的嘴皮子上下翻动着,默念咒语:希望各路大神保佑顾叔华那个混蛋今晚上失眠。让他这个老小子睡不着,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白青枫气呼呼的下床上了个厕所,又到客厅喝了口水灭灭火,正准备关灯进卧室睡觉,突然听见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白青枫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关了客厅的灯,正准备进屋睡觉,只听见门口又传来两声轻微的敲门声。
白青枫打开灯,因为有了上次遇险的经历,这一次白青枫很是慎重,但是心里免不了非常忐忑。
她走到厨房拿了一把剔骨刀,攥在手里,慢慢的走到门口,问了一声:“谁?”
门口没人应声,白青枫心里更怕了。一瞬间她想给隔壁那个磨人精打电话。又想到大半夜的她要是不开门的话,门口的人是不是就走了。
于是她攥着刀就准备回卧室,只听见门口又传来一声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男声:“青枫,是我,别怕。”
白青枫提到嗓子眼的心瞬时放下了。
原来是顾叔华。
放下心之后,她的五脏六腑里立刻升腾起的就是一股恼怒。
白青枫打开锁,嚯的一下拉开门,眼神冷冷的盯着门口穿着深蓝色家居服头发有点凌乱的男人,手里还攥着那把剔骨刀,
顾叔华扫了一眼站在门内一脸气鼓鼓的白青枫,刚才被那句自作多情气到肝儿疼的那股气儿立马平顺了。
他的视线从上到下把白青枫看了一圈,然后就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她手里的那把刀。顾叔华心头一乐。
“你拿着刀是准备杀人?”顾叔华问。
被骚扰了一晚上,此刻正在气头上的白青枫,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说:“是。”
顾叔华看着这副样子的白青枫,穿着一身藕粉色的睡裙,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脸上带着隐忍的恼怒。
真他妈的可爱!
老子的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