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俩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白青枫让步。
顾叔华笑笑开口道:“你说了,已经原谅我了,就不能再生气。家里的密码也不能换,也不能把我的指纹去掉。可以吗?”
原本还很霸道的话,说到最后,顾叔华也觉得自己有些得理不饶人,于是很识时务的加上了个“可以吗?”
白青枫看了看他正捂着肚子,隐约可见指缝间血迹的手,犹豫了一下,垂着头点了点。
顾叔华脸上立刻现出喜色。
“来,拉勾!你是老师,要说话算话。我们在家里随便闹都行,就是不能一气之下不让我进门。可以吗?”
白青枫看着像个孩子一样和他谈条件的恶霸,顿时感觉自己被套路了,正准备反怼,只见顾叔华皱着眉头“嘶哈嘶哈”,她的眼眶一涩,忍着泪伸出手和他的小手指勾了勾。
顾叔华得偿所愿,很是开心。此刻他都想给那帮匪徒送一面锦旗,感谢他们给他免费提供的哄女朋友利器,要不然这一场闹的,说不定自己好不容易磨来的爱情之花就要枯萎了。
白青枫的手被顾叔华攥在手里,她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心里都是愧疚。
他真是个王八蛋!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还拿着她的手让她往他的胸口招呼。他以为自己是猫妖?有九条命?
白青枫越想越后怕,又看了看他盖在衣服下面的伤处,心里更是难过,泪水就更止不住了。轻轻的拉过他的手用毛巾慢慢的擦拭着他手上的血迹。
顾叔华一看,这怎么还哄不住了?看着还越哭越痛,可把他心疼的浑身难受,心软的不行。
“乖,别哭了啊,你男人没事!不是都说了吗?就是一点小外伤,就是刚才有点激动,所以出了点小血,跟你没关系,你那小拳头才有多大力气,打在我身上跟挠痒似的根本就没感觉。别哭了啊,乖!一会儿包扎一下就好了,其实不去医院也可以,就是怕你害怕,要不你给我贴个创可贴吧?咱们就不去医院了。”顾叔华软声哄着小姑娘。
“对不起。”
白青枫流着泪垂着头低声说,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
顾叔华一看她这个样子就受不了,她真是作死!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儿吗?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一副小可怜相,只会让他产生想把她裹在床上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欲望吗?
顾叔华的喉结滚动,又咽了口唾沫,伸出胳膊一把揽过白青枫,把小姑娘按在自己的胸口,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白青枫先前的那些委屈仿佛就这么被他抚平了。
“顾叔华,对不起,我不该打你。你疼吗?”
白青枫的脸贴着顾叔华的胸膛,泪水落下,没入衬衣。灼的他心头三寸处死去活来的疼。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是我的错,我混蛋,我口不择言伤了你。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听话啊,别哭了!你看眼睛都肿了,再哭就变丑八怪了!”顾叔华眼眶发涩,还是软着声音哄着。
“我只是太嫉妒了,急匆匆回来找你,电梯一打开看到你和他俩站在一起,你又当着怒放兄弟俩的面喊我顾先生,所以我就那样昏了头了。对不起。”顾叔华说着吻了吻胸膛上白青枫的发顶。
白青枫心底的伤口正以光速愈合。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看吧,我就说他只是嫉妒,因爱生妒。”
另一个声音说:“好吧,既然这样,随你吧。以后哭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白青枫还是忍不住问。
顾叔华抚摸着她的长发,云淡风轻的说:“在德国参观工地时候不小心挂住了。没什么事,养几天就好了。”
原来这几天他去德国了。白青枫不懂他的那些生意,虽然对顾叔华说的话半信半疑,也就不再多问。
顾叔华看糊弄住了小姑娘,忐忑的心慢慢回落至胸腔。
敲门声响起,白青枫从顾叔华胸前直起身子,囔着鼻子红着眼睛说:“你等着,先别动,我去开门。”
顾叔华笑笑说:“你不怕齐年知道我们俩住一起?”
白青枫肿着一双像小白兔的眼睛,白了他一眼说:“顾总,您能不能实诚点?恐怕你早告诉他了吧?”
听着小丫头软软糯糯控诉的声音,顾叔华笑的像一只狐狸,不置可否。
“擦擦眼泪,不然齐年以为我把你欺负狠了呢。”顾叔华笑说。
白青枫一怔,随即红了脸。
“你以为没有吗?”
“我错了,对不起。”顾叔华非常识时务。
白青枫还是抽了一张纸擦了擦眼角,出了卧室去开门。
齐年看到开门的是白青枫,脸上波澜不惊。随即便看到白青枫微肿的眼皮还有泛红的眼白,心底暗自一惊,暗骂某人一句“禽兽”,他别过视线不敢再看。
非礼勿视啊!
和白青枫打了个招呼跟着进来,就看到客卧床上靠着床头像二大爷一样半瘫着的某位英雄。
白青枫可不知道这短短的几秒,齐年那张万年雷打不动的脸下隐藏的是那颗快要爆炸的八卦之心。她佯装镇定不动声色的去门口给顾叔华拿鞋。
齐年抱着膀子站到床边对着床上的某人勾了勾唇角,低声说:“这就是要女人不要命的下场。”
床上的英雄一脸惨白的得意,使出力气翻了齐年一眼,说:“你懂个屁!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