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枫一时情急,伸出手就揪住了顾叔华的后脖颈的软肉。
这屡试不爽的一招,这么多年在酒醉的花如意和莫小贝身上得到充分实践,白青枫用起来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然后顾叔华就像被提住后脖子的一只大猫或者大狼狗一般,梗着脖子,弯不下脑袋。
“你冷静一下,再给我们俩点儿时间。”白青枫赔着笑好脾气的劝解。
她深知这种时候不能和他来硬的,毕竟这个当口,她是软的,他可是坚硬如铁。硬碰硬这一招,她肯定是必输无疑。
顾叔华蹙着眉心,深吸一口气。
“你先放开我。”
白青枫讨价还价:“我放开你可以,但是你不能下嘴啃我。”
“不啃你。”顾叔华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你要是啃我,我就敢打你,你信不信?”
“我信,你肯定敢,但是你舍不得。”顾叔华死皮赖脸的说。
白青枫外强中干,暗道,谁说我舍不得?
但是,还是松开了揪着他后脖子的手,顾叔华的脑袋得到解脱,栽进了白青枫的脖颈窝里。
“顾叔华,你给我下去!我打你了!”白青枫忍不住低声咆哮。
他们俩穿的衣服都很薄,此刻这样紧贴着,中间的这点儿阻碍物实在是挡不住什么。
白青枫实在是受不了她身上并排的长短三条腿,最要命的是中间那一条甚至还动了几下。
是的,那东西还能自己动?白青枫简直要疯了!
“不,我不想下去。”顾叔华闷闷的说,声音里掺杂着赖皮和欠揍。
白青枫恼羞成怒:“你想在我身上过年?”
顾叔华:“可以吗?”
白青枫简直要气笑了!
颈肩部是他阵阵粗重的呼吸带来的灼热感,白青枫被他燎的心猿意马,意志力也快要枯竭。
不禁暗道,再这么磨下去,估计不止他忍不了,她说不定也忍不了了!
都是饮食男女,食色性也,她又不是水泥封心,贪嗔痴怨谁没有?
为了阻止这把燎原的大火,于是白青枫扭动了几下,挣扎着想把他给翻下去。
谁知道肩头趴的那个人压低声音闷闷的说:“宝贝,你别扭了,我在你这里没什么自制力,我经不起考验的,DO YOU 知道否?”
果然,顾叔华此言一出,白青枫瞬间静默,连呼吸都清浅了。
还以为他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白青枫浑身炸毛,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后脖子处,活像西游记里抱着变成没毛小和尚的孙悟空那一集里的白毛老鼠精。
半晌,顾叔华就这么静静的埋在白青枫的肩头,一只手覆在她另一侧的锁骨处。
敌不动我不动。
白青枫自然是不敢动的,静静的等着他自己缓缓。毕竟上次他就是这么缓过来的,白青枫对这个还是有经验的。
“青宝,你都不想吗?”顾叔华的声音压的很低。
“我不想。”白青枫斩钉截铁的说,仿佛嗓门大就能向这个色匹昭示自己无欲无求的烈女节操。
“可是,我想,想的厉害。”
“憋着,你忘了你的伤?”
“我可以轻轻的,慢慢的,不用那么大的力。”
大爷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辞?这种事情,能轻的了吗?他当她坐的是开往幼儿园的校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这种时候!
这话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这好好的人,为什么长了一张嘴?真糟践了!
“这种事,轻点儿还有什么意思?等你好了再说吧啊。我不想趁你病要你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青枫说完就暗骂自己没脸没皮,这种骚话都能这么波澜不惊的说出口,真是近墨者黑,堕落的如此之快,江河日下,一日千里!
什么叫“这种事轻点没意思”?说的好像你跟多有经验一样!
脸呢?脸在哪儿呢?
呕......
顾叔华一听眼睛都直了,他把脑袋拔起来,连带着他身下之物也抬了头。
他直勾勾的盯着白青枫说:“青宝,我没事的,我稍微用点力,不碍事。”
“别,你那一个伤口缝几回了,疤还没落。还有你刚刚才做了手术,你忘了你嘘嘘还是让我帮你拿东西接的?乖,你不行的。别到时候你没因为刀光剑影英年早逝,再死我身上,我没那么丧尽天良,再说了,你那么贵,我可赔不起你。”白青枫气的心肝脾肺都是疼的,忍着心跳如鼓,循循善诱。
她都感觉自己这会儿像那个劝白骨精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唐僧。
“我行!我真行!”
顾叔华见有缝可钻,急不可耐的自证清白,脖子上青筋暴显。
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他必须誓死扞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