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的双腿间涌出暗红色的血液,身体又一次弓成煮熟的小龙虾,半天一口气拔不上来,只是狰狞着夸张痛苦的脸缩在地上一抽一抽,好像鱼档老板砧板上那条已经被开膛破肚,但是神经却没有死透,依然在间歇性蹦跳的鲇鱼。
此刻,刘鲇鱼脑袋里只有一个意识,完了,那俩宝贝铃铛废了!
“她们是不是也是这样求你放过的?”
顾叔华冰冷的声音响起,对于只剩下半条命的刘明来说,这个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催他上路的丧钟。
他断断续续的辩驳着,“没有,我错了...错了...饶了我...”
顾叔华身居上位太久,见过太多仗着家里有些权势有些钱财就为非作歹的人,刘明这样的在他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
“你信报应吗?“顾叔华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刘明快要疼的丧失意识,但是还是不敢不回答顾叔华的问题,张不开嘴,只得勉强点点头。他以前是不信的,因为仗着对他视如己出的当副市的舅舅的纵容,他做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脏事儿,从来都没有什么报应,可是,今天他信了,信的五体投地,信的心服口服。
顾叔华拿刀从刘明的脸上滑过,刀尖停留在他的眼皮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吓的几乎要就地晕厥。
顾叔华看着抖如筛糠的刘明,移开了刀,本以为这就完了,谁知道还没等刘明从失去铃铛的疼痛中缓过来,顾叔华的棒球棍已经到了他的两个膝盖上。
这下刘明彻底昏死过去。
在他彻底昏死的前一秒,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是顾叔华,你欺负的人是我老婆。”
本来没有达到要昏迷的地步,听了这话的刘明突然半个头皮发麻,真的昏了过去。
顾叔华从来不信正义从来不会迟到,他信奉的是,你恶,我比你更恶,恶到让你胆寒,让你惧怕,让你不敢逼良为娼,不敢为非作歹,不敢巧取豪夺。老天不给你报应,没关系,我让你报应不爽,并且不会迟到。
所以,自古以来,就有这样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顾叔华没有那么大的善心去惩恶扬善,人的劣根性连上帝都除不掉,他也不会自诩比上帝还强大,可是他绝不允许他护在心尖尖上的人被一个杂碎这样肆意凌辱。
昏迷在血泊里的刘明脸色灰白,他估计死都想不到他的报应会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由大名鼎鼎的活阎王亲自送货上门。
顾叔华抿着削薄的唇瓣,把手里的棒球棍随手一扔,撂下一句“废物”,打开门走了出去。
齐年看了一眼他的身上,直接递给他一个袋子。
“换一下吧。”
顾叔华接过,里面是一套衣服。
他不再说话,提着东西抬脚往上面走。
齐年看了一眼顾叔华的背影,然后对着门口的人招了招手,几人推开门进了那个炼狱似的房间。
顾叔华刚走出楼梯口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卫衣黑色运动裤的身影,靠在门框边,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