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春松喜极而泣和顾叔华几人庆祝心愿终于即将达成的时候,北城近郊一家高档的私人疗养院里,齐年正站在一间病房门口,踌躇着要不要敲门。
他已经站在病房门口差不多五分钟了,但是仍然犹豫不决,踟蹰不定。
他是被病房里面的人突然叫到这里来的。
记得上次那个人联系他的时候还是五年前。
上一次二人私底下的见面之后,齐年万念俱灰,用水泥封住了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这一次的约见意味着什么。
他站在门口如此纠结踌躇,是因为他怕自己一旦打开这扇门,他将承担不起随之带来的撕心裂肺的后果。
他好不容易用骨血浸透了封心的水泥,坍塌了他强装的云淡风轻,此刻,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了再一次的撕裂之痛苦。
齐年的脸上少见的现出纠结之色,放下的手又一次被抬起,门突然开了。
“齐先生是吧?请进。”
一个看起来很是端庄秀丽的女人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微微一笑,很是礼貌的开口和齐年打着招呼。
齐年看了女人一眼,感觉似曾相识,因着内心的紧张,所以并未深究。
齐年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女人点点头,走进了病房。
女人关上了门,对着门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原来是他。
......
七号公馆里,樊春松已经离开。
白天问:“你着急忙慌的要去哪里?”
顾叔华道:“别拦着他了,他等这一刻等了十五年了。”
樊春松走到门口回头对着包间里的几人说:“有什么想知道的你们先问叔华,或者等我处理好事情,到时候再和你们说,我先走了。”
许嘉由神色不怎么样,他还是想不通。
樊春松想了一下,扭回头对着许嘉由道:“小二,相信哥。”然后就转头匆匆离开。
“春松怎么回事?让我猜猜,刚才说生了个男孩的,那个男孩不会是春松的吧?”白天问。
许嘉由说:“松哥不是喜欢齐年吗?齐年为了他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前一段时间不是看着俩人关系处的不错,怎么突然搞出来一个孩子?松哥这样做,怎么对得起齐年?他说喜欢就喜欢,他说弯就弯,说直就直,那齐年怎么办?他有没有想过齐年这一次还能不能扛过去?”
顾叔华瞪了许嘉由一眼,许嘉由立刻噤声,但是脸上仍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顾叔华说:“刚才春松说的那个孩子确实是他的,不是收养,就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许嘉由立刻瞪眼,“渣男!”
白天:“还真是啊?”
顾叔华看了许嘉由一眼道:“你激动个什么!”
许嘉由不敢明目张胆的和顾叔华杠,只能小声嘟囔表达着不满。
“孩子确实是春松的,但是...”顾叔华解释。
“春松却没有和那个给他生孩子的女人睡过觉,是这个意思吗?”白天锁着眉头补充,并且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顾叔华沉默不语,但是却给了白天一个“你真是一个大聪明”的眼神。
许嘉由脑子转的慢,足足过了二十秒才勉强消化了白天的那句信息量巨大的绕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