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瑱棠的介绍,李小草跟着躬身施礼,但不是顿首礼,而是揖手礼。
“李大人是吧?这几位公爷、侯爷既是你的长辈也是你的上级,不行顿首礼而行揖手礼,这未免有些不妥吧?”
就在李小草给王泽阳行礼时,这位五品文官却故意避开,显然不想受这个礼节,而且还出言给李小草上眼药。
李小草收回行到一半的揖手礼,看着王泽阳明显仇视的双眼,笑眯眯的解释:“王大人,这是祖母的寿辰,按道理来说寿星最大,所以这顿首礼就只给祖母行就是了。
等下官正式入职时,再给几位长辈行礼也不迟,您说呢?”
李小草一记软钉子打过去,王泽阳脸色微微一变,但为官十年的他比不是朱明淑那样的小丫头,只是眨眼功夫就恢复回来,颔首称是。
“李大人所言确实如此,是王某孟浪了。”
简简单单一回合,除了几个官场大佬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们就是普通对话呢。
朱瑱棠不想得罪王泽阳,确切的说不想得罪他身后的大佬,急忙转移话题:
“哈哈,今天大家都是为我娘贺寿而来,先请各位给掌掌眼,看看我们这些后辈给我娘的寿礼如何。”
几位大佬都是知道内情的,随着朱瑱棠的话打哈哈,将话题引到贺礼上。
“三弟妹,我们送的贺礼伯伯们都看了,你也比藏着了,把你的贺礼也拿出来给大家伙见识一下。”
朱明淑显然还是不想放过李小草,不顾她爹凌厉的眼神,还是说出了她憋了好一会儿的心理话。
李小草似笑非笑的看了朱明淑这个蠢丫头一眼,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扭头对花儿小声吩咐两句。
“噢,李大人给老夫人的贺礼还没送来?我想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不能轻易示人,是也不是?”
王泽阳化身捧哏,开始联合朱明淑对李小草进行夹击。
几位大佬装听不到,围着朱煜送的那副珍珠寿图讨论的热烈,仿佛这是一副全年难遇的珍宝一样。
其实,用珍宝形容这副图也不为过,毕竟价值在那明摆着。
李小草微笑着点点头:“王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算出我送的贺礼是宝物,下官实在是佩服的紧。”
王泽阳嘴角露出得色,心中更是畅快,他恨面前的这个黄毛丫头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的表弟不就是纳妾的时候粗鲁了一点,就被这个蛇蝎女子打成残疾太监,自己的舅舅也因为这件事被罢官免职,家财全部没收,他们老两口带着一个残疾的表弟回乡下种地。
最让他气愤的是,自己那座文畅阁都被连累,现在被迫关门,自己的收入锐减。
因此,他恨李小草,如果不是自己身后的主子拦着,他早就派人将这个黄毛丫头做掉!
不过,当他听到李小草下一句话时,肺差点气炸。
“王大人您猜,我送的贺礼是秤砣呢......还是寿桃?”
侯府老夫人身边的婵娟脸色一白,她回想那天李小草送给她的那个秤砣,她还没舍得丢呢,这位三少夫人不会再要回去吧?
几位谈兴正浓的大佬语调变了变,像是点压抑不住的笑声传来,让王泽阳本来就黑的脸更加铁青。
“猜不出吧?哪有送礼送秤砣的,我送的贺礼当然是寿桃了,喏,来了!”
随着两扇门帘挑开,两个仆人合力抬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赫然是一个被西瓜还要大的寿桃,而且活灵活现,像一枚真的鲜桃!
只是桃子的侧面是一个小小的屁股印,还是个小小子的。
两个屁股印子中间,有小小的两个印记,是独属于男孩子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