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官员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李小草完成了自己的新官报到,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书和一万两银子的票据,走出户部衙门的大门。
“大人,您才进去不到两刻钟,怎么出来了?”那名带路的衙役惊讶的问道,
他刚刚给李小草的杂毛马倒上草料和清水,回到门口才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呢,就看到这位年轻的李大人垂头丧气的走出衙门。
“事情办完了,不走还在这吃饭呀!”李小草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便没好气的喷了衙役一句,“去牵马,本官要回家!”
上任当天就回家的,估计也只有自己这个悲催倒霉蛋了吧。
衙役不敢多嘴,跑到马厩将胡吃海塞饿杂毛马牵出来,交给了李小草。
“大人,能听小的一句劝吗?”
眼见李小草就要翻身上马,衙役叫住了李小草。
“劝?劝什么?”
李小草收回踩上马镫的脚,扭头看向衙役。
衙役指指旁边的角落,低声道:“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小草也不磨叽,她倒想看看这个衙役能说什么,便跟着他来到一个离户部衙门口比较远的角落。
“说吧!”
衙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低声说道:“李大人,您是不是因为王大人不给您配属官而烦心?”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李小草警惕起来。
“小的我就是一个看大门的,昨日放衙时,多位大人都在议论您的事,还互相保证不去给您做属官,这些不光小的听到了,小的我那些兄弟也听到了!”
说着,还朝门口放哨的其他衙役指了指。
“奥,原来如此,”李小草点点头,但戒备之心依然没放松,“继续说,我听着呢。”
“其实小的也没什么好劝您的,就是想告诉您,衙门没给您配属官才是对您有好处的。”
“此话怎讲?”
衙役回头看看同伴,见他没给自己传暗号,便耐心的给李小草解释:“咱们户部的官老爷们都是有背景的,哪会乖乖听您的话!就算您强迫他们做您的属官,您就不害怕他把你吩咐的事都弄砸喽?”
李小草点点头,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三十左右,胡子邋遢的衙役:“你告诉我这些,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
“我们这些人都快饿死了,哪会在乎官老爷们找不找麻烦,”衙役露出一丝难言的苦涩,“不怕您笑话,小的也是见您和俺闺女差不多大,这才......”
“你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吗?”
衙役点点头:“有,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解决。”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李小草摆手制止了衙役,从袖笼里掏出十几个银叶子,递给衙役:“今日本官上任,这些钱是赏你们,晚上去王记酒楼喝一顿。”
衙役愣了好几秒,这才明白李小草话里的意思,双手接过银叶子,连声道谢。
“不用谢了,记得晚上带着兄弟们去王记酒楼!”
“哎哎,小的记住了!”
李小草牵着杂毛马朝宫外走去,身后是衙役们分银叶子时,发自内心的笑声。
不管这些衙役说的是真是假,李小草都决定善待这份好意。
晚上,王记酒楼来了一群汉子,李小草掏钱让福伯给他们安排了两桌中等的酒席,等他们吃饱喝足走了以后,李小草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姐姐,你真打算这么做?”
房间里,朱煜手持毛笔,再次询问李小草。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们不给我属官,我还不能亲自招募了?况且我又不是卖官卖爵,我这不是让你替我写奏折呢嘛!”
李小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神色悠闲的嗑瓜子,大姨妈终于走了,她又可以无拘无束。
“花儿,去告诉二蛋哥,明天我们去赛州!”
“小姐,在这儿好好的,去赛州干嘛?”花儿手捧着瓜子壳,一脸不解。
“你小姐我的办公地点在赛州,不去赛州等着被陛下砍头吗?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