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闯他段家的,近十年不曾有过。
敢带兵闯他段府的,从小到大都没听过!
段德今天算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儿,看着破烂不堪的大门,还有躺了一地的家丁,他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好在理智还在,并没有马上发火,而是皮笑肉不笑的朝端坐在马背上的李小草抱拳施礼。
“不知总管大人莅临寒舍,段某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李小草将狼牙棒放到另一匹马的棒套中,随意的拱了拱手,就当回礼,质问道。
“段大人,你可知本总管遇刺一事?”
段德装做不知,一脸惊讶之色:“大人遇刺了?伤到哪里没有?凶手可否抓住?”
“伤是没伤到,不过,段大人,本官在苏州遇刺你难道就不给本官一个说法吗?”
段德见李小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索性也就不装了,朝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随时准备应付随时发生的冲突,收起随和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
“本官不知大人要什么样的交代?”
“苏州是否是你的治下?”
“是!”
“本官身为江南东道行军大总管,在苏州的安危你是否也有责任?”
“这......”段德脸色逐渐阴沉,但这本就在他的职责内,只能据实回答,“是!”
“现在苏州城内有歹人行刺本官,你身为南直隶布政使,就打算不闻不问吗?敢问段大人,你如此怠慢职责,是否对本官有意见?还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
李小草得理不饶人,屎盆子一个接一个往段德头上扣,只要是有点关联的罪名,她就直接糊在段德的脸上!
段德闻言脸色剧变,其它罪名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被陛下申斥一番,但是对陛下旨意不满这条罪名,他是万万不能认的!
“李大人何出此言,你我二人同朝为官,远日无怨几日无仇,因何陷害于我?”
俩人剑拔弩张,各自的手下也是紧张对峙,手中的长枪短刃握地死死的,似乎下一秒就挥刀相向!
李小草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微微抬头,仰视段德:“段大人说得好,你我二人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但你为何不对本官被刺一案无动于衷,甚至还包庇歹人?”
段德心中一惊,以为凤九的身份被李小草看破,暗中调查后才过来兴师问罪,但他为官多年,早就练就心有波涛而面如平湖的境界。
就见段德不慌不忙,一副你陷害我的样子,脸色阴沉道:“李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本官问你,有谁能作证本官包庇歹人?
本官坦坦荡荡做人,清清白白为官,做人做事讲究得就是问心无愧,你要是不把这件事讲清楚,你我二人就让陛下主持公道!”
不要脸的见过不少,但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李小草抬手指向朱三,逼问道:“本官护卫亲眼见到歹人从贵府后门而入,苦等许久,见其没有从贵府出来后,才回去禀告本官。
段大人,既然你问心无愧,那就请派人跟着本官手下,在贵府搜一搜吧!”
“大胆!”段德一听要搜查院子,立即就绷不住了,狠狠甩动衣袖,怒斥道,“本官堂堂三品朝廷要员,封疆大吏,安能被你一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搜查宅院,传将出去,本官还不得被同僚嘲笑死?!
李小草,本官警告你,你若胡来别怪本官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