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高回报预示着高风险。
朱财主千里迢迢赶到江南,就是担心李小草在站队问题上出差错。
江南实在是太富足,这儿的人不仅能说会道,而且家中有许多在朝为官的家人,他们能用你想不到的手段来腐蚀上任的官员,然后为他所用。
李小草的表现出乎了他的意料,相信也出乎了陛下的预料。
刚来上任,就把一个三品封疆大吏给整得人财两失,关键的是还拿捏住了其他家族的死穴,逼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大的魄力,连朱财主都忍不住给她点赞。
“朱伯伯,你怎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一碗绿豆汤喝完,李小草一抬头,就看到朱财主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李小草心中一动,赶紧不着痕迹擦掉嘴角的汤汁,抬头看去,朱财主还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朱伯伯,我哪里做得不妥吗?”
朱财主回过神来,接过李小草手里的碗,又给她盛了一碗绿豆汤。
“闺女,拿稳。其实呢,伯伯有点事想想和你聊聊,希望听到你真心话。”
“谢谢伯伯,”李小草道了声谢,接过瓷碗后没着急喝,而是看着朱财主,“伯伯请讲,小草洗耳恭听。”
“不用这么严肃,”朱财主笑着摆摆手,“咱爷俩就是随便聊聊,不用上纲上线!”
“奥,朱伯伯您说。”
朱财主喝了一口绿豆汤:“哈~~闺女啊,倭奴已经被你打退了一波,江南那些家族呢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今后打算怎么做?”
李小草没想到朱财主会问这个,她放下手里的汤碗,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其实我也没想那么远,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造船是必须的,这是我来江南最想要做的一件事,不管花多少银子和时间。
还有就是训练水军和陆战队,这是造船的标配,没什么好商量的,江南多雨湖泊众多,这样的条件不用白不用!
别的就随缘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
“你为什么执迷于造船呢?”朱财主对李小草造船的想法有些不解,“倭奴之害只是疥癣之疾,只要你将那几个家族收拾妥帖,这些倭奴就会不攻自破!
你还要训练陆战队?对了,陆战队作何解释,有什么作用?”
“陆战队,顾名思义就是在陆地上战斗的军队呗。船上的水手负责海上作战,陆战队负责登陆作战,各司其职不是挺好的嘛。
至于我为什么执迷于造船......”
说到这,李小草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一棵大树下,撩起裙摆抱着树干就往上鼓涌。
她身子轻盈力气又大,三两下就爬到树杈,伸手掰下一段手指粗细的树枝,又灵活地溜了下来。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把朱财主都看傻了,直到李小草坐回原位,朱财主这才勉强合上张大的嘴巴。
“咳咳,”朱财主尴尬的轻咳两声,“就为了一根树枝不至于爬树吧,丫头?”
万幸这丫头裙子里面穿了裤子,要不然他这个未来公公腆着大脸看儿媳妇爬树就有些不雅了。
要是被村里的长舌妇看到,说不准就会传出儿媳妇勾引老公公、老公公扒灰儿媳这样的闲言碎语。
李小草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显摆了下手里的枯树枝:“这根树枝已经枯死,留在树上也没用,掰下来这棵树就好看了!”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李小草在心里疯狂diss自己的臭毛病,该死的强迫症,总是让她管不住手脚。
“先别管什么树枝了,伯伯请看,”李小草用树枝在地面上画了一幅简易的图,用树枝点指图上的一个大圆,“伯伯,假设这是咱们的大夏,旁边的横线是海洋,那海洋上的这些小圈就是倭国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国,大夏上面的小圈是荒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