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善门难开,善财难舍。
这些地主老财们虽然各个都是豪奢之家,为了争某位清倌人的初夜可以豪掷万金,但让他们掏钱做点好事简直是难如登天。
二十万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是小钱,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这些人有了钱就买地、买房、买店铺,手里用于周转的银两其实不多。
李小草不管这些,二十万是她根据这些人具体家资定下来的,不致命但绝对肉疼。
看着这些人为难的熊样子,李小草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各位是不是觉得保证金定的太高了?”
众人闻言,俱是摇头叹息,起身作揖连声哀求:“大人英明啊!不瞒大人,草民家中虽颇有家资,但都已购买了良田桑林,金银所剩不多,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其他人连声应和,一副家中无米无柴,已经揭不开锅的样子。
李小草依然微笑询问。
“众位所言有理,那依众位之意,这保证金应该定多少为宜?”
“这......”
实力比较雄厚的几家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足以让他们只用眼神就可以进行有效的沟通。
一名衣着华贵的夫人起身施礼:“大人,有了这次的教训,相信我家老爷和其他家主以后都会遵纪守法,不会再违法乱纪。
保证金嘛,确实太多了,民妇觉得一千两就足够了!”
李小草看着这些人笑而不语,她身边的乌弓和武墨哥俩就有些耐不住性子。
按雁翅退绷簧,仓啷啷宝刀出鞘,瞪着牛蛋大小的眼珠浑身杀气腾腾,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不得动粗,退下!”
在这些富商家人拔腿逃命的前一刻,李小草喝止住了乌弓哥俩。
“卑职遵命!”
乌弓、武墨哥俩抱拳行礼,收刀归鞘后狠狠地瞪了花亭里的众人。
这些阔少和富太太们再次被吓的腿软,好在经过一个时辰的暴晒,尿脬里的液体已经不多,这才避免再次失态的发生。
“众位不要害怕,这些都是粗人只懂得舞刀弄枪,有本官在保你们安全无忧。”
李小草笑吟吟的安慰这些人,脸上没有一丝气恼之意。
“既然你们要求保证金为一千两银子,本官也不强人所难,一千就一千。
现在天也不早了,想必各位还有要事要做,那本官就不留各位午饭了。
明天巳时本官升堂问案,因大堂空位有限还请各位明日早点来占位!”
说着,李小草起身抱了抱拳,就当还礼:“好了各位,明儿见!”
李小草利落的做法让花亭里的众人都看傻了,就这么看着李小草施施然走进后宅。
不对啊,既然保证金都已经商量好了,为啥还要升堂问案?不是我们给了银子就能带着老爷回家吗?
众人反应过来,起身就要追过去问个明白,但刚转身就被兵卒们用长枪顶住了胸膛。
武墨按着刀柄迈步下来,头盔下的一张红脸如浸血般嫣红,一双丹凤眼闪着噬人的寒光冷冰冰地注视着众人。
“白虎节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否则,死!”
这些人吓的浑身哆嗦,也不敢多说什么,在兵卒的“欢送”下“走”出苏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