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小姐有大量?
我哪里大?
啊?”
不知道花儿哪句话碰到了李小草的神经,刚才还一脸恬静的李小草瞬间变得怒气冲冲,指着自己三无身材质问吓了一跳的花儿。
花儿没想到小姐的反应如此激烈,抚着自己鼓囊囊的胸脯,一副怕怕小白兔的模样。
“实话告诉你花儿,本小姐可不是那种别人打我左脸我还把右脸凑过去的脑残,敢和我动手,我不把他们打出绿屎来算他们没吃韭菜。
你就放一百个心,这些骂咱们的人全都好不了!”
说完,李小草又变回恬静女孩,再次慢条丝缕地做起女红,丝毫不减刚刚暴躁的模样。
花儿不敢再乱说话,身为女孩,她知道此时的小姐已经被某种神秘的能量所支配,招惹不得。
于是,她紧闭嘴巴,倒好热水以后蹑手蹑脚走出了李小草的卧房。
对此,李小草全然不知,而她手中的女红也渐渐有了雏形,是一头耳朵缺了一角、戴着帽子、双脚站立的狼。
专心做女红的李小草,嘴里还哼哼唧唧唱着不知名的小调:
“......别看我只是一只狼,抓羊一直是我的梦想,辣椒孜然要一起放,每天吃饱还要抓羊.....”
就在苏州府衙前院大堂,朱煜带着各个县衙的账房清算田亩的数量。
有李小草教授的复式记账法,南直隶所有府县只要有寺庙的,田亩的数量都会查得清清楚楚。
这些账房在惊讶朱煜的算账方式为什么如此快速又准确同时,心中也存满了疑惑。
当地官员贪墨土地,兼并土地的账目,这位小账房只是简单的记了两笔,而那些挂靠在寺庙和寺庙买的田地,这位小账房记录的相当详细。
不仅田亩的数量、买卖和挂靠的时间记得清清楚楚,就连这些田地拖欠的赋税都算得明明白白,精确到了几钱。
诡异的操作弄懵了在场所有的账房,直到有一人想起在老家村口大槐树上看到的告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位女娃总管不是只会动嘴皮子的官,她真敢向寺庙和尚开刀。
这件事真正的内情在账房们之间快速传播,原本还想为自己老爷遮掩一二的账房们,知道这次查田亩不是对付官员而是和尚,他们也就不在隐瞒全力配合。
但是,南直隶毕竟太大,这些事也不是一两天能办完的。
差不多一月后,天气逐渐凉爽的时候,朱三带着押运粮食和金银的左武卫官兵回来了。
而朱煜这边,也将所有的账目整理好,放在自己未婚妻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