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着慈悲的旗号做这些肮脏的事,就不怕你们供奉的佛祖会降罪吗?”
弘发和尚的精神有些疯癫,他一把打掉李小草薅着自己衣领的手,讽刺道:
“佛祖降罪?哪来的佛祖?
你是说那些泥胎木塑的佛像,还是铜芯金皮的铜砣子?
这些不过是一捧土一块铜罢了,它们狗屁的佛祖!
但凡它们有一点点发力,也不会让我师父死的那么惨!”
说着说着,弘发和尚一脚踹翻屋里的桌子,捂着脸哀声痛哭起来。
听到屋里叮咣乱响的动静,二牛手持钢刀带着近卫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还没等他看明白屋内的情形,又被李小草赶了出去。
李小草深吸一口气,拉过一张椅子重新坐好,眼中寒光闪现,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做。
之前,李小草看到佛教疯狂敛财的证据,从没见过他们贩卖人口的蛛丝马迹,甚至连一个字眼都没提到。
今天要不是弘发和尚主动招认,这件事或许还要过好久才会被人挖出来,这期间被伤害的妇人和孩子难以估量。
“说说吧,这件事你们是怎么做的,流程是什么,”等弘发和尚抽泣声渐渐平缓后,李小草淡淡的询问,“你们佛祖不敢管的事本官敢管,不管对方有多么大的来头!”
痛哭过后,弘发和尚的情绪稳定了不少,用袈裟抹了把眼泪,抬头看向李小草,眼神里有三分怀疑。
“大人说得当真?”
“当不当真你自己亲眼看不就行了,”李小草无所谓的一笑,“再说,本官发誓说自己一定说到做到,你信吗?”
“不信!”
“这不就结了!你连佛祖都不信了,哪会信本官这个黄毛丫头。
不过本官和那虚无缥缈的佛祖不一样,本官是活生生的人,是手中有几千兵马的将军!
佛祖不敢降的罪我敢降,佛祖不敢做的事我敢做!
你,只要跟本官说实话就行,最好拿出点真凭实据,要不然本官杀人杀的不爽利!”
弘发和尚还有些迟疑:“大人,空寂大师可是陛下的贵宾,在民间有国师的雅号!”
“贵宾?有当贼偷的贵宾?
别说空寂和尚还不是国师,就算他真是国师,本官也不会放过他!
你也不动动你的大脑袋想想,打压你们佛教这么大的事,要是没有陛下的同意,本官会这么明目张胆吗?
别废话,赶紧把事情全都讲明白!”
弘发和尚知道今天算是被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拿捏住了,挣扎无果后索性躺平,扶起倒地的桌子后,开始讲述江南佛教的“发家史”。
......
海岳楼外,李小草带来的衙役们三五成群的在寺庙里乱转,走到一些地方还用腰间的刀柄敲敲打打。
听到回声后,他们有时会露出狡黠的笑意,有时也会摇摇头,叹口气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