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啦,李大人被那位大总管砍了!
而且那位大总管还说,让您带着府上所有人前去城门认罪伏法,否则她就要攻城了!”
“什么!”
王文一听怒上心头,狠狠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但他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涌上喉头。
王文好歹是一位正三品的封疆大吏,忍耐力还是有的,他紧闭口鼻硬生生的将这口血咽会了肚子里。
硬挺了盏茶时间,王文惨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点血色,他拿出手手帕轻轻擦拭掉嘴角和鼻子里流出的鲜血,涩声道。
“王瑞,让夫人召集全府的男女老幼,跟着老夫去北城门领罪!
老夫倒要看看,这个女娃子大总管,她敢拿老夫怎么样!”
王瑞浑身哆嗦的厉害,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个女将军一言不发就把李大人的脑袋敲成了烂西瓜。
至于自己家老爷,唉......
“是,老子,小的这就去!”王瑞磕了一个头,转身快步去了后宅!
仇氏府上毫无动静,只是关上了富丽堂皇的朱漆大门,两只玉石雕刻而成的守门狮子张牙五爪,向空无一人的大街展示自己霸道和威武!
李小草依旧坐在杂毛马的马背上,手里的狼牙棒满是红白色的血肉,一具无头死尸就倒卧在一层薄雪的土地上,殷红的鲜血浸湿了一大片的土地,看着异常扎眼。
全军寂寞无声,只有值班的校尉看着沙漏里的细纱,随时准备再次敲响战鼓。
三通战鼓声后,如果敌人不出来俯首就擒,那就开始攻城。
军队和衙役最大的不同就是残酷,衙役办案拿人还和你说道理,军队攻城擒拿敌酋手中的横刀就是道理。
如若反抗,先杀后审!
两通战鼓声早已响过,第三通战鼓的沙漏里的细纱也所剩不多,城门处终于出现一队人影,领头的正是浙江左布政使王文。
他身后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几百口子人,就是他的王氏家人。
王文来到李小草的战马前,无视地上无头的李重山,素手挺立,大声喝问:“李大人,此乃大夏杭州府,老夫不知.....”
“浙江布政使司左布政使王文,豢养海匪勾结倭奴,十数年间祸乱江南数省,残杀无辜百姓和商贾,囤积粮食钱财,并指示海匪倭奴攻击朝廷命官,意图造反。
本总管也查证属实,认证物证俱在,来人,将王文就地斩首!
其余人等,以十五岁为界,十五岁以上者斩首,以下者押回京都交由陛下处置!”
“遵命!”
军士策马而出,将王家人团团围住,几个壮汉开始按照李小草提前给的名单搜寻要杀的人!
“毒妇,尔敢!”
王文不敢置信的看着瞪着李小草,双目眼角瞪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草拟祖宗的,你个老匹夫,带着你的家人去地下给那些被你残忍害死的百姓赔罪去吧!呸!”
李小草一口清痰啐到老家伙的脸上。
一名近卫走过来,一脚将王文踹翻在地,一只脚踩着他的后背,狠狠朝脖颈剁了下去!
鲜血飞溅,李小草眼睛眨都不带眨的,看了一眼校尉手中早已落空的沙漏,冷冷地道:“擂鼓,攻城,目标仇氏!”
“遵命!”
“咚咚咚....”
战鼓声再起,在王家人不停地惨叫声中,左武卫的军士呐喊着冲向城墙,竖起云梯爬上城墙,然后再朝仇府冲去。
自始至终,守城的兵卒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全部都丢了兵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