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头上满是汗水的大汉快步走进来,来到男子身边,得到允许后疾步上前,在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此事当真?”
男子忽地一声坐起,头顶上的金冠划破了美腿主人的雪白,顿时鲜血就顺着凝脂滑落。
男子眉头皱起,不满地看了女子一眼,冷哼一声:“滚!”
美女吓得连话都不敢说,磕了个头后一瘸一拐的朝后面走去。
“国舅爷,属下句句属实,牛犇已经在午门前自尽,五城兵马司的孙坦之被陛下砍了头!”
壮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焦急道。
“依属下看,陛下这次可能是动了真怒,国舅爷,要不您就出去躲一躲吧,等过了这阵风头您再回来!”
“这个无痕和无障,白瞎灵璧侯给他们取的名字,做事一点都不谨慎!在我姐夫面前打死徭工,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唉,还要连累我呀!”
男子絮絮叨叨,在大汉的伺候下穿上鞋子,看着鞋子上三个脏兮兮的手指印,男子脸上露出不满之意!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大汉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立马跪下大力抽自己的嘴巴,两巴掌下去嘴角就已经见血。
男子厌恶的后退两步,掏出一方洁白无瑕的锦帕捂着口鼻:“行了,这次本国舅就饶了你,再有下次,你自己了断最好,省得受皮肉之苦!”
“谢国舅爷,谢国舅爷!”
大汉激动地连连磕头,磕地木地板砰砰作响,声音响亮至极。
男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临走之前,还不忘朝来个青楼里的看客挥挥手:“各位,本国舅有点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咱们来日再在此相会!
告辞!”
众位寻花问柳的看客们跪伏在地:“恭送国舅爷!”
“嘭!”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就见青楼宽大、厚实的大门猛地炸裂开来,木头碎渣子漫天飞,惊得众人尖叫连连。
紧随其后进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重铠的武士,个头不算太高,但他手里拎着的狼牙棒却是一柄重型武器。
呼啦一声,从四周窜出来十几个人,将一脸“我好怕怕”的男子团团护住,从敏捷的身手上看就知道这些人是有功夫在身的。
刚才那个大汉跳出来,抹了把额头上流出的血,厉鬼似的大声呵斥!
“大胆,尔等是何人?不知道这是张府的产业吗?惊扰国舅爷,不管你们背后是什么关系,统统都是死罪!”
“国舅爷?”
怎料,这些破门而入的武士并没有理睬他,为首手持狼牙棒的武士说话间摘下面甲,竟然是个女人!
“老娘找的就是他!”
“八省巡按钦差李小草,奉旨查办午门暴徒案,尔等待在原地不要动,否则格杀无论!国舅张敬业,跟我回去受审!”